“我承认我从未仇恨过这个世界,也并不愿意为一己之私剥夺他人性命。”
“但是您如果认为——”他停顿了一下,加快语速,“认为我会因此站在您的对立面,那么或许是由我平日里态度过于模糊的错误导致的。”
“所以您认为什么样的效忠方式才能够取得您的信任?”
阿撒托斯被他这番话说的愣了愣,但是隔着兜帽没人能看见他略显意外的表情:“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确定你明确地知道这个决定的含义么?”
伊戈尔简短道:“引用一句传说里的古话,我做好了此身下地狱的准备。”
“只要您做出决定,那么我就会为您开辟道路。”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艾丽卡所在的公园门口,远远能看见几个孩子正和守在大门前系着围巾的艾丽卡道别。
“但是艾丽卡她……”剩下的话在伊戈尔喉咙里滚了一圈又被咽下去。灰发青年走到小女孩儿身边为她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衣领:“走吧,先送你回家。”
艾丽卡望了望他,又小心地看看阿撒托斯,然后她小快步来到神明身边,认真汇报道:“先生,我刚才见到了雨果提到过的一位首都评论员,我记得他叫做尼克松·伊夫林。”
很多时候人们会被小孩子天真无邪的外表所欺骗,而忽略他们也是对周围环境有着敏锐认知的智慧生物这一事实。
更何况,艾丽卡还是一个在智商上远远超过同龄人的天才。
“我觉得他注意到我了,但是我不确定他是因为之前那些孩子差点撞到他感到生气,还是因为他看过我们之前录下的视频。”小姑娘有些忐忑地问道:“对不起,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了?”
伊戈尔听到\尼克松·伊夫林\这个名字就沉默下来。阿撒托斯则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揉了揉艾丽卡的头:“没事。”
雨果瞪大眼睛,从瞳孔里面投影出一行字,生怕伊戈尔看不见还加粗放到对方眼前:“阿撒托斯今天怎么了?他一觉醒来就不太对劲吧??”
最后两个问号又大又明显,颜色还特意调成了渐变金。
“……”伊戈尔心说我怎么知道?
他一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情,脊背就一阵发麻,倒不是因为害怕或者厌恶,只是对这样超乎预料的发展路线表达震惊之情。
当事人艾丽卡则是在一瞬间的诧异过后很快高兴起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仰着脸说道:“是!谢谢您!”
“真好啊。”雨果摆在伊戈尔面前的那行字扭动着变化,“我要是年轻个二三百岁,也能像她一样天真无邪吗?”
“……”
阿撒托斯伸出触手,明明没有回头却精准地挡在光屏上,让那行字在不平整的触手表面变成了一坨意味不明颜色模糊的马赛克。他警告地看了雨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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