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沙姆安慰他:“我也没发现,这不是你的错。而且你当时还下水救了那个女孩。”
“我觉得她不是我救的。”伯蒂压低声音,对同伴说道,“当时那只虫子几乎已经将她的半条腿都吞下去了,她眼看就要淹死在水里。我不可能在那时候把比我还大的虫族幼崽推开,再把她救下来。”
“但是你确实成功了?”
“我当时已经绝望了。”伯蒂说,“我想回去叫人给她收尸,结果那个虫族幼崽突然把她的腿吐了出来,一下子溜走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虫族幼崽在三岁以前都没有神智,只有生物本能。”
“是啊,所以我怀疑他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不可战胜的威胁,宁可放弃嘴边的食物也要逃走。”伯蒂露出一个苦笑,“反正他的天敌不可能是我。”
这下格雷沙姆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能苍白地说道:“可能只是个巧合。”
但他们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这句话只是安慰而已,其中必然蕴藏着什么被忽视的存在。
当然,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尤里不知道也不关心,他脚步不停来到音像馆,向老板租借了半个小时的使用权,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密闭房间将磁带插进去。
老板以为他也是个古老机械的爱好者,热情地为他科普了用法。尤里生疏地调整着各个按钮,确保无误之后按下了播放键。
几秒钟以后,一段熟悉的音乐从里面流淌出来,回荡在狭小的房间里。
尤里面孔上刚浮现出的一点血色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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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以后,加西亚接到了尤里的电话,让他定下来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加西亚安抚住对方以后,马不停蹄地找到伊戈尔,开门见山地问道:“人已经上钩了,接下来怎么做?”
“……”伊戈尔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得是什么,无语道,“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被你说得我们像是诈骗团伙?”
其实更像是仙人跳……不过医生没敢这么说,只摆了摆手:“你知道我什么意思。顺便问一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那位找尤里到底有什么事?”
伊戈尔有点惊讶:“你还挺关心他的?”
“哎。”加西亚习惯性地提气,收了一下小肚子,“我觉得他挺不容易的,先天性无痛症到现在也没有特别完美的治愈方法,他能活到今天还读完了医学硕士简直就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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