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光节前夕,诸位能够应邀而来,参加这场晚宴,鄙人深感荣幸……”
标准流畅的虫族语,字正腔圆,没有带上任何口音,非常纯粹的语言。
台上的雄虫唇角微微上勾,显得礼貌又疏离。肖歌仰视着对方,听着耳边低沉的声音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在意着那声音本身,体会着那柔滑音色从耳中淌过的质感。
从来没发觉过,虫族语竟然能这么好听。
“最后,祝愿各位今夜愉快。愿女王保佑你们。”
台下响起祈愿声:
“愿女王眷顾吾等,愿虫族永远昌盛。”
整齐的声音将肖歌拉回现实。
悦耳动听的虫族语从众人口中说出,顿时显得朴实无华,毫无特色。
肖歌默默想着,慢慢抚上自己的脸,同样精致却还带着几分青涩的脸此刻烧得微红。
他突然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下子从直男弯成一个雄性恋。
不得了,台上这只雄虫真的不得了。
简直是妖孽啊……
不,不能说是妖孽,那是男神,是男!神!
对了,他男神刚刚说自己叫什么?
克拉伦斯……拜伦?
不是个好记的名字,他在心里反复念叨几遍,抬头,一张俊美到妖异的脸猝不及防地撞入眼中。
“肖歌大人,”雌虫笑得眉眼弯弯,极富亲和力:“晚宴开始了。”
肖歌左右看看,虫群确实已经散开,周围灯火重新亮起,台上的克拉伦斯也早已不见踪影。
满心遗憾,那么耀眼出彩的人,他还想再看一眼。
“请问,我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雌虫弯下腰,朝他伸出手,发起邀请。
肖歌退后半步:“抱歉,我对跳舞不太擅长。”
“没关系,不熟悉的舞步,我可以带着您。”连柏召仍是专注地看着他。
肖歌:“实在抱歉,我可以拒绝吗?”社会主义接班人不能当吊备胎的渣男。
“只是一支舞而已,连这样都不行吗?”
连柏召的笑容看起来维持得有些勉强,眼角泪痣微微晃动,好像一滴将落未落的眼泪。
肖歌压力很大。
就是觉得不会只有跳一支舞这么简单,他才不想答应的啊!
以前就是被这么一副示弱的外壳哄骗得原则尽失,吃一堑长一智也该知道不能心软了。更何况刚刚得知这位还是个大佬,跟“可怜”一词沾不上半点关系,就更不能随便妥协了。
可惜在这种事情上,他从来没犟赢过连柏召,于是只好东躲西藏地避开他。但显然的,有些人就是连躲都躲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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