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以前的灯还不是暖色的么……
“雌父很喜欢你。”戴黎坐到床沿上,脊背笔挺,处处透着作为军人的冷硬气质。加上本身不苟言笑,显得有些生人勿近。
肖歌偏要凑过来。把膝盖顶进戴黎腿间,双手环着他的肩膀,两人之间挨得极近。
“少校,那你是真的喜欢我吗?”雄虫问得小心,声音低低的,如果不是距离太近,信息恐怕都无法传递出去。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戴黎望着他,眼神依旧冷冷清清,将肖歌的身影倒映得格外清晰。
又是这个眼神,看不出情绪,看不到感情,只有一个影像。
肖歌忽然升起一种无力感。
“我心里很不安。两天前,你还是我可望不可及的人,我连喜欢都不敢和你说,然后,忽然就……有了情人间最为亲密的关系,见到了你的家人,我甚至可以抱着你……”
雄虫抿紧嘴唇,用力到微微发白,脸上映着真实的惶恐。
“如你所说,我们之间已经这么亲近,为什么依旧不安?”
“少校,你不明白吗?我感觉不到你的真心。”
雄虫琥珀色的眼睛晃着脆弱的神光,戴黎从未见过这样的肖歌。
印象里的人始终是阳光的、积极的,哪怕受到挫折,一时低落,也拥有着重新振作的力量。
这样的神情因他而生,不免让人心生负罪,又由于心中未能表露的情愫,额外生出几分心疼。
同样年轻的少校叹了口气:“教教我吧,我实在不懂。”
他主动亲了亲雄虫的嘴唇:“我没有……”
我没有戏耍你,我也是认真的。
肖歌眼神晶亮:“怎样都可以吗?”
戴黎本想说“别太过分”,但看着爱人的眼睛,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低低一声:“嗯。”
“你看,你身上有这么多事,却什么都不给我说。要么是我问出来的,要么是别人告诉我的。”肖歌说:“你应该主动讲讲。”
“可同样的,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助雨林里的青蛙。”少校挑眉。
……放过青蛙吧。
“这是一个联合倡议……算了,暂时不重要,少校,我想听你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我想听。”他亲亲戴黎的鼻尖:“少校,我爱的全部,每多知道一点就多爱你一点,你不觉得很赚吗?”
戴黎闻言发出一声轻笑:“想听什么?”
年轻的校官微微偏着头,眸光沉沉地望着他,看来是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关于你的,什么都可以。比如,你小时候和泰伦斯先生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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