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歌沉默下来。
为什么他是个例外呢?
碰过壁,当然就知道难了。
戴黎按住他放在沙发边上的手,无声地安慰他。
虽然不清楚肖歌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表达自己的态度。
我在这里。
肖歌朝他宽慰地笑笑。
一派沉寂中,连柏召开口了。
“肖歌大人,您认为,无论如何,虫族都应该保留愿所机制吗?”
肖歌:“当然不是。这说到底并不是一个合理的制度,它甚至是荒谬的。”
柯林斯插嘴:“那么,为什么不支持变革呢?”
肖歌:“如果有更加稳妥的方法,为什么要选择激进?你以为什么是革|命?小孩子春游吗?自下而上的推动,那是□□,代表着流血与牺牲,动荡与混乱。
“更何况,矛盾还未积累到那个程度。目前,只有社会最底层的虫族才会被煽动。
“如果带动更上层的民众,政府只要同意微调功勋机制的各项额度,让他们能够更容易地接触到雄性,松散的同盟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人,都可以是机会主义者。”
柯林斯:“我没有说自下而上的革|命,如果是虫族上层参与推进的改革……”
肖歌:“谁来主持?”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
肖歌停顿一会儿,继续说:“虫星政府表面上以首相为最高政治领袖,名义上以女王为最终统治者,可是,整个种族的实权,又在谁手里?
“没有。没有人真正意义上的把控了整个种族,权力甚至没有整合到同一派系。虫族上层如同一盘散沙,不存在任何一个人,可以稳稳压制所有反对意见,平衡每一个利益集团的诉求。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拿什么来推动改革?”
连柏召嘴角的微笑稍有收敛,眼中眸光显得有些暗沉,不过片刻,他又舒展开一个温和的笑:“莫议政事,肖歌大人。”
肖歌回看过去:“连先生还怕议论政治?”
连柏召眨了一下眼睛:“我只是个生意人。”
“嗯哼?”泊松轻哼出声:“生意人?什么时候正正经经和我做单生意?”
连柏召脸上挂着笑:“请不要随便说这么惹人误会的话,我和您之间的往来,不都是生意?”
泊松掩着嘴,打了个懒散的呵欠,他挥挥手:“算了,不和你扯这些,前几天有人送来了对天琴星的特有动物,瞧着挺有趣,一块儿看看?”
泊松的住宅很大,内里的建筑结构也复杂,一些设计本身就很有意思。前往目的地时,泊松也会随口介绍。
东看看,西走走,回神时,肖歌已经脱离了大部队。同样被落下的,还有连柏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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