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不会以为自己对他有点意思吧?想想自己昨天与今天做的任务,昨天像话痨一样找他说话,今天在马车上又像急色鬼一样,抓着他的手揩油。
李砚肯定误会了。
陈恨打定主意,这阵子要离他远一点。
当然也不单是因为这件事,更重要的是,谋反那件事情始终像根刺儿横在二人中间,中间隔着别的什么,是什么旧情也跨不过去的。
在这件事情上,除了疏远他,陈恨再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这几日系统连给他派的两个任务都与李砚有关,要找机会离他离得远远的,难。
……
在镇远府的事情上,还有一个小尾巴作为结局。
后来的某日,陈恨正在养居殿伺候笔墨,吴端急急忙忙地来找他,把他拉到殿外角落:“离亭,完了完了,我爹真以为你和皇爷是一对儿了。”
陈恨作势要打他:“你做什么了?”
“我那天拿着那个瓶子,我有点好奇,我就把它打开来玩儿,玩完了,就随手一丢。今早,那东西被我爹捡到了,我肯定不能说我是个断袖——当然我也没说是你和皇爷。我爹拿鞭子抽了我两下我都没说,是他自己瞎猜的。”
陈恨却冷声道:“你爹打你哪儿了?”
吴端一惊,慌道:“我没事儿,就是被打了两下……”
他的面色也冷了几分,强硬道:“我问你打哪儿了。”
“就、打在了后背上。”
话音落地,陈恨举起右手,蓄足了力,狠狠地拍向他的后背:“你活该!”
吴端被拍得往前踉跄了一步,回头看见陈恨板着脸,道:“你解释了没有?你就不能说那东西是你自己拿来的么?”
“我解释了,可是我爹不信,他觉得自己猜得挺对。”吴端弱弱道,“再加上那天晚上的晚宴你没来,在房里睡觉,我爹还以为你被皇爷折腾惨了。”
“我……”陈恨气结,踩了他一脚。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讲。”
“有话快说。”
“我那个妹妹,也就是上回那位,那时候我扶她出去,她吓坏了,浑身都发抖,她说……”
“说什么?”
吴端看着他,一副怕他不能接受残酷现实的小心翼翼,轻声道:“她说她伸手拉扯皇爷衣裳时,皇爷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清楚人,就喊了两声离亭。她认得你,所以一看见你,就更害怕了。”
陈恨一愣,险些被扒了衣裳,李砚喊他做什么?总不会是以为自己在脱他的衣裳?他该不会是在做梦?竟然还梦见这种东西?
这个李砚,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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