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鹿公子嫌弃我,我出身不好,只是个庶女,可你……你要了我的身子,总得……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我就是想问问,鹿公子到底怎么想的?”
鹿公子从姿势到声音,整个人透着紧张:“任姑娘别急,我,我不大记得……”
任姑娘声音幽幽:“鹿公子说的好,这种事,我也不想记得。既如此,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青灯古佛,一眼能看到头,倒也清静。”
鹿公子着急:“你别啊——”
任姑娘眼眸垂下:“公子这是何意?不肯认下,又不愿我出家,难道要让我做外室?”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实不相瞒,我悄悄找过大夫诊过脉,怕是……有了。我知公子家大业大,要考量的事很多,总之今日言尽于此,公子好生考虑,我只等五日,五日之内,公子不给答复,我便用这条命偿那一夜君恩吧!”
姑娘抹着眼泪走了,留下少年木木呆呆,过了很久,才小小声说:“可我喜欢男的啊,怎么可能……”
曦太子听了个全套。
初初醒来当然吓了一跳,看看左右,伸手摸摸头顶木质,知道自己在哪里,想明白怎么来的,就不怕了,堂堂太子这么出去有点丢脸,没办法,只能被迫听人隐私了。
一边听,还一边悄悄撩开垂在桌角的流苏,往外看了一眼,感觉有点刺激。这少年有点傻乎乎啊,大概率是被人做了套,替别人顶了包,却生怕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想着别人姑娘的名誉,不好来硬的……有点太善良了。
嗐,管这么多干什么,人走了,他终于能爬出来了!
结果手刚探出去,就又有人来了。
“你说什么?任家那个不要脸的小姑娘,竟敢算计我儿子?我儿子喜欢男的女的,我能不知道!她以为肚子里揣上一个,我就会认?呸!她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别着急,端敏,来,深呼吸,这不是什么大事。”
“他是我儿子,我能不着急?小时学走路我都怕他摔着,整日整日抱着,就这么护着,没护成纨绔我还挺高兴,谁知……唉,你说的对,他长大了,总要学着自己立起来,我不能再那样护,一个女人罢了,处理的好不好,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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