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游原再次吓着了,他就是想讲讲理,没想过要出人命啊!怎么办!
曦太子本没想帮忙,只是点拨下这傻孩子,可事情发展到这份上,他也有责任,要不是那一脚有点偏差……稍稍有一点偏差,就不会有这种意外,鹿游原徐徐图之,再加他娘端敏公主控场,定出不了大事。
没法子,自己造成的坑,就得帮忙填。
曦太子站了出来,边往前走边鼓掌:“林大当家好算计啊。小姑娘是不是很好骗?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往虚荣富贵的方向,引她心仪一个人,再说出那人现在各种难处,诱她以身做局帮忙,暗示稍后定有福报,是不是很容易?”
任姑娘神情一滞,这说的……是她么?
这话在场大多数人不明白,林行世却心内骇然:“你——”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会知道?
曦太子微微一笑,白玉扇刷的打开,遮住弯起的唇角,夏日阳光灼灼灿烂,都比不过此刻他的笑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现场一片哗然,今天看起来像是有大瓜吃!
赵初蕊却十分不高兴,眉眼阴阴:“这谁家下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他说话的份么?没规矩,还不轰下去!”
解平芜看了她一眼,视线冰冷,面无表情。他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就没有一个人敢动,更别说轰曦太子走了。
端敏公主看着自己的儿子,表情略怪异,驸马鹿白握着她的手,视线却留在曦太子身上,微微摇头示意周遭稍安勿躁。
曦太子感觉到了投过来的各种视线,尤其解平芜的,直直的,紧紧的盯着他,因太过专注,甚至有种灼热钟情的错觉。可曦太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认输?不干是不干,干,就要干好!
他懒洋洋摇着扇子,话音不疾不徐:“ 拜良师所赐,我最近研习史记,读到了李园乱楚一篇——”
‘良师’二字,他重音咬的特别重,想以此暗示解平芜,书可是你让我看的,事也是你故意,死乞白赖让我接的,可要记得说话算数,别拖后腿!
曦太子快速看了解平芜一眼,继续:“林大当家此次行事,虽不一样,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呢,你和端敏公主是对家,怎么想都竞争不过,破局很难,那就想歪办法,找一个控制得住,心思又多的小姑娘,引他喜欢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再哄着她为这个人壮烈牺牲自己,去勾引端敏公主儿子,最好珠胎暗结……若端敏公主服软,很好,你就可以和公主谈合作,竞争一事自然不了了之,小姑娘还可以重新往别的方向哄,若端敏公主不认,小姑娘就是个潜在的□□包,稍加操作,端敏公主必定大伤,你不就能顺势抢下盐签?还能顺便以这小姑娘的一腔真心,巴上这个有权有势的靠山,以后什么事不好办?”
这下太多人听出来了,小姑娘是任姑娘,有权有势的人……看方向,大概是福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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