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朝会过半,摄政王才来,明显是晚了,大臣们却不敢有任何异议。文官人家敢抄,武官人家随便就能压,现在两个城都给打回来了,你有什么话说?说人散漫无纪,不关心朝事?你眼瞎了还是心盲了,这还不叫兢兢业业尽忠职守,有本事你干这么多试试!这时候了还敢动,是不是嫌命太长!
解平芜今天高兴,没心思收拾人,如以往一样站在自己的位置,只是小动作多了些,一时背手,一时抱肩,一时摸摸下巴,身体上看起来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大臣们心思都细腻,看久了,发现有点不一样,摄政王腰间这个玉扣,指间这个扳指,发间这枚白玉簪,感觉都好熟悉,不是太子前两天才戴过的?
不是,等等,摄政王昨夜回城,家都没回就进宫述职,被太子体恤留宿东宫,消息不严大家都知道,也体谅,赶路回来就是会累么,可就算东宫留宿,住的也是偏殿吧,怎么现在连太子的东西都用上了?难道……
摄政王睡的根本不是偏殿,而是太子的龙榻!
偏今日上朝太子十分准时,精神奕奕,摄政王却来这么晚,似乎还有点没睡够,身上还戴着太子的东西招摇过市,怎么像一个被临幸过的宠妃?
众人眼神发直,风中凌乱,不敢抬头再看,还是别……别吧,太子和摄政王怎么会是那种不正经的关系!再乱想,小心被摄政王抄家砍头!
解平芜见大家神色变化,秀的更厉害了,动作更大,恨不得把腰间的玉扣,手上的扳指,发间的白玉簪一个个扣下来拿下来亮给大家看——看,这都是太子的,给我戴!只给我戴不给你们哦!
曦太子:……
真的,这场景没法看,没眼看。
他抚着额,干脆利落的断完事,十分迅速且心虚的叫了散朝。
解平芜才回京,肯定不少事等着他处理,一散朝就有人叫他,他也不管别人问什么,转头直接就说:“哦,你说这个玉扣啊,是太子的,给本王用了。”
所有人:……
要说普通人,得个皇家赏赐当然美的不行,忍不住炫耀,可摄政王是谁,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一个小小玉扣,值得这般拿出来说?
解平芜也并不多做解释,你们理不理解不要紧,本王反正爽了。
曦太子回到东宫,耳根热烫还未消下,一盏茶还没喝完,就收到了一堆箱子,莫白打头送来,殿前空地全占满了不说,后面还有一众士兵正在搬运,说还有很多,请安公公帮忙腾点地方。
安公公有些恍惚:“所以这就……十二号库?”
曦太子没听清:“什么十二号库?”
安公公赶紧把之前的事解释给太子听:“……殿下您这是赚了啊!王爷才借了您几样东西,一会儿的工夫,就还了这么多!”
曦太子:……
解狗好有钱!想想也是,作为摄政王,父母族人为国捐躯,去的早,他继承了所有家产,本就有底子,自己又争气,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再加上整治贪官污吏,怎么可能会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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