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然端了清水和伤药来,不言不语地替宋怡临将伤口清洗好,上了药,仔细包扎了,手脚麻利地全做完了,端了东西就走。
宋怡临心焦,追了出去:“然,我错了,不是故意受伤的。”
文然气得想破口大骂,可惜他圣贤书读多了,这种时候尤其嘴笨,做不到宋怡临那般不要脸,只狠狠道:“你还敢故意受伤?”
“不不不不,不敢不敢,”宋怡临心中暗骂自己蠢笨如猪,连声道歉,“真的是皮外伤,不碍事,你瞧我活蹦乱跳的。”
文然不理他,一盆污水倒尽,将盆塞进宋怡临怀里,他就回自己屋里生闷气去了,任凭宋怡临在外头怎么认错求饶,文然就是不听。
宋怡临脑门磕在文然的门上:“我知错了,求你开门吧。我再不敢骗你瞒你了……我饿,然,我饿了。”
文然端坐着,动了动,心想宋怡临这一夜一日除了橘子还吃了什么?都没吃东西吗?
文然还是没忍住,给宋怡临开了门。
“然!”
“来不及给你做吃的,想吃什么,我去买。”文然向宋怡临伸出手掌。
宋怡临一下展颜,阴霾尽扫,嘴角快裂到了耳根:“等一下。”
宋怡临冲回房间,又冲到文然面前,将魏少那儿领的一袋金子全放到文然掌中。
文然颠了颠手中钱袋,皱眉道:“你受伤了,这些不够,明日我去问魏少要汤药钱。”
这一袋金子够买下整条巷子十几间院落,寻常百姓一辈子都见不着这么多钱,可文然还觉得不够。宋怡临张了张口,不敢瞎说话,乖乖地点了点头。
之后大半日,文然都对宋怡临十分冷漠,吃的是给他买了,却不愿和他同桌吃饭,只说自己要读书,又将宋怡临闭之门外。
宋怡临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知道文然生气了,他一整日老老实实,不敢上蹿下跳,只好抓耳挠腮。
宋怡临从床上跳起来,这可不成,他出门一月想文然想的都快疯了,好不容易回来了,人分明就在隔壁,怎么还能看不见摸不着了?!
宋怡临又去隔壁敲门,文然还是不应。宋怡临伸了一根手指抠着门板木屑:“文然,不生气了吧?原谅我了吧?以后我再不敢瞒你了!”
屋内烛火光亮,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宋怡临轻轻推了推门,发觉文然没落闩,心中一喜,推门而入,趁着文然未来得及开口,直接蹦到了文然床上去了。
“呀,然,我伤口疼,浑身发冷,你瞧瞧我是不是发烧了?”
文然瞪着宋怡临,听他说话嘴贱,哪里是病了的样子,若不是那伤口是文然亲自包扎的,他就要怀疑宋怡临的伤都是假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