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越看了宋怡临一眼,他还在琢磨文氏之事,看样子是不打算让魏楚越糊弄过去了。
“这些都是你的臆测。”
“对文远长动刑的是陛**边的人,而大理寺的人都退到了外面,根本什么都听不到,只有零星的痛苦喊叫,似乎也是稀松平常。”宋怡临走到桌前,从满满一桌的各色点心中选了几样,尝了一些,他整日都未进食了,他口齿不清地接着说,“连无忘斋都探听不出来的事情,自然都是臆测。”
“你若不打听,或许还能在京城继续待着。朝中局势紧张,陛下对待文远长的做法已杀意毕现。任何打听大理寺情况的人都会被盯上,我已经让无忘斋所有人秘密撤离了。这种局面,不是我们这些江湖人能搅和、该搅和的。”
“你果然知道什么。”
“都是臆测,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何必瞎猜。”魏楚越半倚半躺地枕着自己的手臂,悠悠说,“你没有什么真相可以告诉文然,无论你告诉他什么都无法给予慰藉,这一点不用我告诉你。”
宋怡临将每一包糕点都拆开,左挑右捡:“所以,我才想带文然离开。”
短短几日,短短几个时辰的相处,宋怡临却仿佛认识了文然很久很久。文然长在世族大家,学识和风姿自不必说,可他却如同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纯粹而干净,他的喜怒恨苦都直白得不需任何掩饰。对待宋怡临这个不明来路的人,文然不责问,反而坦诚,一丝不苟地尊重和礼待,只因宋怡临对他的好便心怀感激,仿佛丝毫不会怀疑宋怡临是否别有用心。
宋怡临在文然身上找不到任何骄奢淫逸的公子脾性,也找不到自负高傲的文人习气,文然清雅温柔,像一捧清泉,在林间河道潺潺而来,全是沁人心脾的适怡。
这样的文然一点都适合官场、不适合京城,甚至不适合文家。那些勾心斗角不值得文然滞留,甚至同流合污。
魏楚越深吸一口气,覆手蒙住自己的双眼:“你是嫌文氏不够乱吗?”
“我知道文氏、京城、朝堂都乱,才想带他走。”
“文家小少爷突然丢了,你以为会是如何景象?文家当做不知道?”魏楚越大叹,“你以为文然会跟你走吗?”
宋怡临选了几包甜食塞进怀里,扭头对魏楚越道:“他会不会跟我走,问过了才知道。若他不愿,我不会勉强他的。”
魏楚越一跃起身,瞪着宋怡临:“你还要去?”
“你先回去吧,不必等我。”
“你!”魏楚越指着宋怡临,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他废了这么多话,居然半分没说动宋怡临这个死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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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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