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总是宋怡临爱说那些浓情蜜意的话,突然文然说这些反倒让宋怡临一时无措起来,下一刻又开心得不得了,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明白!”宋怡临最是明白,当初他第一次见文然就明白了,一心一意都系在文然身上,不听劝地往文府里闯,让文远峤发现后,遭了好一顿毒打。
那时候文远峤还不知道宋怡临是无忘斋的人,下手一点没留余地,府中仆人是真下死手狠狠地打了,文然听着院里的动静,心头直跳,他以为经过这一次,宋怡临就不会再来了。
可宋怡临还是不死心,带着一身伤还要去,魏楚越见他那样子,居然没有再拦,笑了笑,喝着茶说了句风凉话,“被打成这样,美人计是用不成了,换苦肉计也是不错”,看着宋怡临的身影没入夜色。
文府上下也都以为宋怡临不会再来,值夜的人松散了不少,让宋怡临有机可乘,又钻进了祠堂里,文然从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可瞧他伤痕累累的可怜模样实在难狠下心来,再唤人来将他再一次打出去。
有了第一次文然的心软,就有了之后无数次的心软,到现在文然比宋怡临自己更舍不得他。宋怡临心里清楚的很,旁人只瞧见他对文然唯命是从,其实是文然更宠溺他。
“你夜里还走吗?”文然靠在宋怡临怀里,忍不住问一句,私心里,他不想宋怡临离开。
“在家陪你好不好?”
“可以吗?”
文然还是担心魏少的处境,毕竟魏少不是去做客的,而是阶下囚,万一出点什么事,宋怡临恐怕会内疚自责一辈子。况且他这里并没什么事。
“无忘斋的人在樊府外守着呢,若有情况会报于我知晓的。现在这种情况,魏少自己恐怕也始料未及,我又无法向他传递消息,确实麻烦。”
文然轻叹一声,道:“我下午一直在研究那请帖,却看不出太多有用的线索,若一定要说些什么,这位送请帖的樊老爷定是位富贵显赫之人。”
宋怡临一想,问道:“兵部里有谁与瑞王有关?”
“瑞王?瑞王早年领兵在外,在军中声望极高,回到京中之后,虽不再掌军,兵部自上到下对他依然十分敬重,兵部侍郎李济宁就是瑞王一手提拔的。”
瑞王的出身不好,生母是宫中女官,是先帝诸多皇子中最不得宠的,一及冠便早早就封了王离开了京城前往封地瑞阳府。不多久,北边起了战事,那是瑞王少年热血,不声不响就投了军,待先帝知晓时,瑞王已经一战成名,从此战功赫赫,朝中再无人敢看低这位不受宠的皇子,甚至在太子失宠后,渐渐地,有声音说瑞王也有可能继承大统。
不过瑞王一直不曾回京,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让那些人的揣测都落了空。
太子出事的同年,瑞王当胸中了一箭,伤及肺腑,命悬一线,好不容易救了回来,不过落下了病根,这才被先帝接回了京中修养,这一养便是两年之久,直到陛下继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