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了几句,安迅的目光始终在文然身上打转:“文公子才绝天下,安某在京中时无缘一见,没想到居然能在卞城与文公子结交。”
“安大人抬举,清逸不过是读过几本书,哪里敢妄称才学。”
“哎,文公子莫要妄自菲薄,当年陛下就赞赏有加,前些时候还提过文公子,还向文老问过公子的病情。”
文然离京时,文氏对外称说文然重病,送回老家修养医治,但风言风语都说文然是与人私奔,还是个男子。
陛下竟会在安迅面前问起?还是文老要他带话?
文然一时还想不明白。
“清逸病已大好,不敢惊动陛下挂怀,书中读来终觉浅,四处游历方不枉经年苦读。”
安迅微笑着点头,捋着美髯笑道:“如此文老当怀安慰。”
“清逸愚鲁,安大人似乎与祖父交好,从前不曾拜会安大人,是清逸失礼。”
“哪里哪里,安某常年在军中,一年前才调任兵部,原先久仰文老高崇不得亲见,自然也无缘与文公子结识。”安迅也不绕弯子了,直言道,“临行前,文老提及公子,不免有些惋惜,公子才学无双,若有心参加明年春试,必定金榜题名。”
文然皱了皱眉,这意思……让他考科举?
高晋亦是一愣,安迅这话肯定不是闲话家常,科举三年一次,文然曾是太学生,原本不考科举亦能由太学推举直接补官,现在他离京,若想考也可免乡试、会试,那便是要回京入朝。
但这样的事情,何须安迅一个外人来说?更何须在他高晋的面前说?
难不成……?
西南偏僻,向来是五大宗族推举族人科考,考不考的上都能举个官,不然直接买也行,所以西南一向都是大宗族的天下,难不成,安迅这个节度使不仅要治军,还插手科考?那还不地动山摇啊?!
安迅才去拜访了郭老……还有明日那琼林宴!
高晋咽了口唾沫,自己好像察觉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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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坑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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