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越看出了宋怡临脸上的疑惑,不着急解释什么,转而看向夏原,道:“夏哥,你说说吧。”
夏原道:“按照魏少交代的,四海堂的人都被留在了徐州一个都没放走,秦少卿今日该到徐州了,将这些人收监下狱即可。原本蔡靖山在徐州,还有些棘手,就怕惊动了蔡靖山,四海堂求救于他,我也不好在府衙动手,岂料蔡靖山自己悄悄离开,我便直接将人都拿下了。”
此时此刻,蔡靖山正在樊府做客,还不晓得四海堂被整个端了。
魏楚越点头:“徐州的案子交给秦棠,至于要给四海堂按个什么罪名,那都是大理寺的事情。”
“魏少,徐州毕竟是蔡氏的地盘,即便蔡靖山不在,凭秦少卿一人之力,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魏楚越却笑说:“无妨,秦棠怎么说都是大理寺少卿,他只要能大摇大摆走入府衙,就没人敢拿他怎么样。再说四海堂的人是生是死原本就不重要,蔡靖山为了自保不会明目张胆与大理寺为敌,待他回到徐州,大事既定,无能为力的人是他而不是秦棠。”
魏楚越的话说得明白,夏原没有异议,他只是听命行事。宋怡临微微点头,深觉魏楚越的话在理,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再仔细一想才明白过来,不由问道:“以秦少卿的脾性,他会这样轻易了结傅家的案子?只拿下四海堂就算结案?当真要放过蔡靖山?”
以宋怡临对秦棠“浅显”的了解,该是不能的,否则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来无忘斋,还需魏楚越亲自走一趟,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宋怡临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是,战略性后撤。
“傅家灭门的凶手已经捉拿归案,以秦棠的脾性,他还能构陷旁人?”
宋怡临听明白了魏楚越的意思,一码归一码,傅家灭门的案子是四海堂做的,就该四海堂血偿,至于傅家所牵连的另一桩 — 徐州节度使曹昇遇刺的案子,才是秦棠回到徐州的原因。不过既然魏楚越说不插手,应该是另有考量了。
“那徐州的事情说完了,说说禹州吧。”
白雀应道:“魏少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禹州大理寺的两位知事,一位做了元家的姑爷,一位也深受元家的好处。再说银票的事,宝庆银庄本就是元家的产业。若说那么些事情都与元家无关,我都不能信。我所查实的事情都传信去了徐州,秦少卿该都知晓了。可我却不懂,蔡家和元家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元涛还能出钱又出力地费心替蔡靖山遮掩?要我说,徐粱二州凭空消失的那些岁贡,恐怕都是从宝庆银庄出入的,否则怎么能一点影子都没有呢。”
徐州的案子扯出禹州的元家,宋怡临这一回反倒不吃惊了,魏楚越只说不管徐州的案子,其实并不是不管秦棠了,魏楚越会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事,恐怕牵连的不仅是无忘斋和文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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