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来你就知道是谁,是与之前的信有关吧?”
魏楚越没搭理韩牧川,提剑就走。
韩牧川看着他不禁皱了眉头。十年前,韩牧川战寒崇文的不动山剑时年纪比魏楚越现在还小些,败是意料之中,虽然战得激烈,却还是比试切磋,寒崇文为了颜面也不会真的杀了他,或者说寒崇文杀不了他。
若是韩牧川自己十年后再与寒崇文一战,想必会更精彩,不过魏楚越既然提剑,那便是要试试身手的意思。这让韩牧川心里既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如今的情形,事关整个玄剑山庄,魏楚越要挑战寒崇文便不是比武而是生死相搏,寒崇文不会手下留情。
那夜在蔡府果园,宋怡临与冯进交手堪堪打了个平手,根本连寒崇文的衣角都没摸着就让他溜了。宋怡临与燕诩可嘀咕了许多,那一夜就该将寒崇文也一起拿下,一并细细审问,他们心急火燎地找蔡靖山的账册是受何人指使。
话是那么说,可他们心里都知道,就算当时燕诩带人直冲果园,就凭他们这些人联起手来都不可能拿下寒崇文,何况宋怡临和夏原身上都有伤,见到寒崇文能避则避,只能逞一逞口舌之快了。
当夜燕诩捉了冯进,一夜没歇直接拎道秦棠和穆璇面前审问,可冯进像突然被人拔了舌头一样,一个字都不肯吐露,燕诩在冯进身上用了梦魇,折腾了一日一夜去了他半条命,可偏就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一盆冰水泼醒了,押进了府衙大牢。
徐州之事到了这里,秦棠自会收尾,可魏楚越表面云淡风轻,却事事上心,去了一趟徐州还不够,居然还要去禹州,不仅要去,还是带着剑去。
魏楚越实在琢磨不透,寒崇文究竟为了什么不顾身份非要搅和这趟浑水?是真就不顾玄剑山庄的声名了?于他有什么好处要兵行险着,亲自动手?值得吗?
韩牧川与魏楚越二人策马出城一路向禹州方向去。禹州城离卞城并不算近,好在官道好跑马,韩牧川和魏楚越的速度不慢,连夜赶路的话不过三日便到。
二人换了三次马,到了禹州立刻有人向魏楚越传信,寒崇文离开了元涛的府邸,往大奚山玄剑山庄的方向走了。
魏楚越没有时间多做谋划,快马急追,只有在寒崇文回到玄剑山庄之间将他拦下,一旦他回去大奚山,在玄剑山庄的势力范围内,魏楚越想要再碰玄剑山庄庄主一根指头都不可能。
“你想怎么做?”
“从禹州城往玄剑山庄快马只需一日多,二日定可到,且一条大道,半程处有一片林子,算一算时辰,快的话寒崇文在黄昏之间就会出林子,这一路不算远,寒崇文一定不会留宿客栈,要拦他去路那就只有一个机会。”
“这里毕竟是禹州地界,他若有人接应……”
魏楚越冲韩牧川扬起嘴角:“我身边不还带着天下第一剑吗?”
韩牧川微微轻叹:“遇到不动山剑别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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