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冷冷地说:“这么多的炸药爆炸了,我又在中央的地段不能短时间离开,一瞬间就会碎成飞沫的血肉,虚伪的仁慈,明摆着就是让我去死,何必在上面盖一层遮羞布?”
“那你又能想怎么样?还想背叛血教?别忘记,现在血教教主的名讳可是你的名字!画像、假消息,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那些对我们怀恨在心的中原武林人士难不成还会听一听你的辩解选择化干戈为玉帛?少痴心妄想了,没有了血教的庇佑,你不过是一只随时会被打落的无根浮萍!”
“……”秦时的脸色不好看起来了。
“所以啊,别总是这般不由分说的恼怒,我们又不是没有给你机会,嘛,好好表现吧,要明白你可是教主最信任的人呢。”
说罢这些嘲讽意味深长的话语,妹妹懒洋洋地转过身,下山去。
留下秦时一人站在原地,手里慢慢握皱了一卷地图。
回到客栈,五十个教徒正在吃饭,其中一个兴奋地说:“左护法,你来了,要不要一起尝一尝味道?人的新鲜血肉,右护法刚才来过,笑眯眯地说这些全是给我们的犒劳呢!教主对我们实在是太好了。”
秦时的脸上露出了更加不好看的表情,转过身向楼上走去,被风化了的楼梯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关上门,隔绝楼下大快朵颐的声音,牙啃在骨头上嘎嘣脆、吸血的哧溜哧溜。
一片寂静,他躺在床上,只觉得很疲倦,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这个时候却恍恍惚惚的产生了一种恐惧感,真的没有问题吗?
并非不怕死,那是在可掌控的范围内,但这个,他有些不确定了。
他吸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
去衣柜里找找,拿出来一套还算干净的普通衣服,放在椅子上,把身上的这套左护法的套装换下来,对着镜子整理银白色的头发,梳子放下来在桌面。
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和一百年前没有两样,若是不能活下来,至少也得有尊严的死去。
走下楼,教徒们醉的不省人事,他找了个凳子坐下,既不睡也不闭眼,外面黑夜里开始不知不觉下着雨,淌了一地冬季冻霜的草叶,挑灯等天明。
——
沙漠里,双胞胎姐妹一个半蹲,一个站着,在不远处的沙丘上眺望那处隐蔽的根据地。
两块巨大石头的屹立在平坦的沙地上,土黄色令人迷惑的平凡,却哪个人也不会想到这下面隐藏着的不光是血教还埋有多少吨的炸药。
“搞什么鬼,他们都进去那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发生一星半点的动静?”妹妹眉头一皱道。
姐姐说:“他的胆没那么大。”
妹妹哼哼道:“我看不一定,不然,教主为什么非得用他?你忘记了曾经有个这样的人,与此不同的是异常崇拜教主,可教主呢?还不是在哄骗的温柔里弄死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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