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楚韶看着戚琅,不假思索地道。
“实话告诉将军,今日我能来找您,是打着为卫公劝您归顺的旗号来的,”戚琅愁眉苦脸地说,“我的意思是,你我一同假意归顺卫公,他如今在中阳的势力如日中天,何必硬碰硬……待他以为自己事成,得意洋洋放松警惕的时候,将军与我再伺机反攻,可反攻的前提是必得保证殿下的性命,我思来想去,只看将军信不信任我了……”
“少废话,快说。”楚韶皱着眉道。
于是戚琅便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请将军与我和卫叔卿一同去围剿殿下,在殿下出密道之际先他一步动手伤他,既表明归顺之诚,又能让他找不到理由继续动手……”
“你让我对他动手?”楚韶不可置信,“这不可能,我宁愿伤了自己!”
“只是权宜之计而已,将军!你在军中多年,总该知道下手轻重!”戚琅道,“到时你我获卫公信任,可暗中与太子殿下书信告知一切,找机会营救他出来结湛泸军反攻,我相信殿下不会怪我们的。再说,整个皇宫内廷、将军府、太子府中人的性命都捏在卫叔卿掌心,倘若你我不假意投诚,谁去保全这些人的性命呢?陛下和小公主若损伤半点儿,殿下会有多伤心呢!”
楚韶张着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低下头,只觉得千头万绪混乱如麻,根本找不到解决的方法。正想着,晴空之上突然响起了不同于往日的声音。
他苍白着脸去看,一簇簇焰火正在中阳的白日晴空之上片片炸开,仿佛在唱着一首沉重的挽歌。
*
“怎么回事?”风歇推开书房的门,诧异地望着天空中燃起的焰火,“尚未入夜,又不是什么大日子,为什么中阳要燃焰火,秦木——”
“殿下莫急,待我去查探一番。”秦木望着天空中的烟花,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冷静地回答。他步伐颇快地穿过令暮园的前院,往太子府的正门走去。
“太子殿下——”
一个小侍卫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完全无视了往门口走的他,一头磕到了风歇面前。
风歇微一蹙眉:“何事?”
“府外突然被不知哪来的士兵围了,”那小侍卫拼命磕头,“这些士兵已经杀我们多人,恐怕不是皇上派来的,他们来势汹汹,恐怕——”
“太子殿下——”
风歇听了这话,心中纳罕,脚下却往府门走去:“放肆,谁敢派兵围我府邸,这是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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