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云嗤笑一声,“府上有贵客国师还这般衣冠不整,这是你们国师府的待客之道吗?”
“我与秦筝之间不用讲这些礼数,他已答应留在府中常住,所以我说这里没有你能接的人。”
曲尘语气强硬,没给秦筝说话的余地,直接当着温庭云的面就把话说明了,温庭云无言了一刻,那眼神说不上是委屈还是不甘心地瞪着秦筝,而后道,“我要是不乐意他住这,偏要带走呢?”
曲尘慢慢放下竹签和外袍,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朝温庭云抬起一掌,言语威胁,“你大可以试试。”
秦筝不明白他俩为啥见面就要掐,说的话掰着指头都数的过来,按理说也没什么恩怨才对,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打,连忙站起身挡在二人中间,“隔壁有人,你们在这打不怕把人招过来吗?”
“不就是一帮少林的秃驴么,我不怕他们。”温庭云退后一步,对着曲尘道,“出来打,打赢了我带人走。”
曲尘颇有风度地拉着秦筝到桌边坐下,故意用力将他按在凳子上,而后自己走出去应战,道,“你若是输了呢?”
温庭云咧嘴一笑,“我不会输。”
下人和府兵在一旁抱着手不敢上前拦,秦筝又被曲尘按在了凳子上,那意思就是不想他掺和,眼见二人站在庭内就要大打出手,他哪坐得住,无奈只能冲出去站在二人中间告饶,“你们这是摆明了欺负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行了,国师府我也不住,那庙我也不回去了,重新找个地方待着你俩别争了好吗!”
二人异口同声道,“不行!”
秦筝:“……”
两道强劲的掌风擦着秦筝而过,曲尘未用兵器,温庭云也不想占这个便宜,寒牙也没有出鞘,就这么凭空过掌,全拼内力,众人自觉退开几丈远以免波及自身,只有秦筝站在中间无奈地看戏。
秦筝知道曲尘根基深厚,不论是剑法还是内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当年他拿下头筹,紧追其后的便是曲尘,要不是在最终比武擂台前有人恶意算计让他带伤上阵,这第一花落谁家还真不好说。
这些年各自不见,定然也没有在练武上懈怠过,何况他能做上国师之位,必然也是在南疆有一力擎天的能为。而温庭云究竟功体如何,除了听说他并未亲眼见过,看他们两个人不用兵器都打得眼花缭乱,秦筝着实有些担心温庭云。
才一刻功夫,两人已过招上百,谁也没落得下风,温庭云出手虽然刚劲却并无杀气,好像只是为了发泄似的,避开了曲尘所有命门出招,曲尘攻守自如,也知他动机,潇洒自如地格挡。
秦筝虽然功体废了,可二人招式落他眼中自有他的判断,以他之所见,曲尘这些年只会比从前更加刻苦地练功,内力浑厚,深不可测。方才他还为温庭云捏一把汗,现下看他风轻云淡的神色,这小子在魔教这些年也是大有所为,身法诡谲,善用巧力,若是配上那柄奇刀,简直可化腐朽为神奇。
秦筝好久没见人打架了,反正二人没有真要对方性命的念头,打就打吧,他瞧得正入迷,一堆秃驴却从另一个院子走了过来。
“大胆狂徒,竟敢对国师动武!”为首的隐悲大师将手里法杖朝地重重一剁,指着温庭云道,“方才在外面就看你不怀好意,魔教宵小见我等在此还不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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