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敷衍地拢了拢衣襟,讪讪笑道,“人命关天嘛,苏大夫可真严厉。”
苏耽白了他一眼,道,“金芝语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死成给救回来了,现下被软禁在家里等着嫁给你师父呢!”
“这可怎么得了!”秦筝大惊。
“又不是你女儿,你着什么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外人觉得金庄主不近人情,也没有理由去多嘴啊。”
话是这么说,可这事要细算起来,可不是秦筝一手造成的么,他没有办法像个看戏的外人那样只是唏嘘两句。
正说着,温庭云从门外进来,看见三人站在庭前说话,诧异道,“哥哥怎么穿得如此单薄,快进屋去。”
他二话不说解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就给秦筝围好,却不如以前那样非要搂着揽着送进去,而是退到一丈开外递了个眼神给苏耽,交代王管家午膳备些驱寒的,就自己回屋去了。
王管家事多,退下去忙别的,倒是苏耽把人送回屋后,看出了奇怪,问道,“你和九爷怎么回事?闹脾气了么?”
“嗯?!没有啊!”秦筝忙着穿衣服,将温庭云的外袍叠好了递给苏耽,心虚道,“我们能闹什么脾气,没有的事。”
“没有吗?这几日他也不天天往你这屋蹿了,以前不都一刻不见就抓心挠肝的?”
苏耽只是描述事实,却不想秦筝听见这些话,脸就烧了起来,“哪里有天天,他身为谷主,诸事缠身可有得忙,不会因我耽误了大事。苏耽你说这话让人听了容易误会!”
苏耽很无辜,反问道,“误会?大家又没眼瞎,那小子……咳!九爷对你什么心思不是明摆着的么?你俩出双入对十指紧扣,咱们谷里的人还有苏府的家丁早都心照不宣了。秦筝啊,你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九爷的事把他给伤着了,我听说比武招亲那日,国师突然现身。”
苏耽眼睛一眯,抱着衣服坐下,盯着秦筝认真问道,“你是不是跟国师又眉来眼去让九爷不高兴了?”
秦筝哭笑不得,也坐下打算就此事好好说上一说,“我何时跟曲尘眉来眼去过?我和他是故交,见了难道装作不认识么,打招呼说几句话很正常啊,谷主也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那你就是默认他这几天真的在闹脾气了。”苏耽仗着自己年纪大,拿出教训晚辈的口吻说道,“床头吵架床尾和,年轻人有脾气正常,可是你虚长他几岁,让让他哄一哄就过了,不然你俩闹别扭,搞得府里上下气氛沉重,人人战战兢兢的。我可给你说啊,九爷心情不好很容易犯疯病,别闹得他出去杀几个人泄愤还到处撒毒粉,我可没本事给他擦屁股。咱这安生日子也别想过了!”
秦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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