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云淡淡道,“我的,家产。”
秦筝吓了一跳,“都是你的???这些年,你当谷主是忙着敛财去了么?”
温庭云狡黠一笑,“一多半是从别的谷主手上抢来的,苦心经营几年下来,不敢说富可敌国,后半辈子不愁吃穿肯定是没问题。”
秦筝眨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想了下这些值多少钱,宅子和别院大致还能估价,可那些票号商行青楼布庄是钱生钱的玩意儿,这么粗略算下来,何止是富可敌国?
“这要是在朝为官,你恐怕都进去了……”秦筝啧啧称奇,“怎么以前我没看出来你这么财迷心窍呀,三四十个宅子你住得过来么,养小妾一天见一个都要轮个个把月,温谷主这几年可真是没闲着。”
温庭云认真道,“宅子和产业,将来我会给出去,九谷的弟兄跟着我卖命这些人都能捞到好,我自己要留的,都已经挂上苏府的牌子了,洛阳的苏宅算半个家,你要是喜欢以后去那住也行。宅子多,咱们住腻了换一个地方再住,挺好。”
秦筝看看这个小财迷,笑道,“这就是你要给我交的底?做什么,要我夸你会赚钱吗?”
温庭云嫌弃地看了一眼布包里的破烂,很想一股脑把它们掀了,看见就让人想起秦筝可怜兮兮沿街乞讨的样子,他咬着牙道,“我的就是你的,以后钱管够,要什么就买,你别再扣扣索索委屈自己了。”
秦筝扬起眉,想看清楚面前这个豪气冲天打算一掷千金包养自己的男人,笑着问他,“以什么名义?”
温庭云站起来继续划船,看着远方道,“当然是谷主夫人。”
秦筝瞧他来劲儿了,调戏人就没完没了,捡了个小东西丢过去砸他,他身手敏捷轻巧地就绕了开去。
二人正闹呢,秦筝突然凝眉,瞧着水面发起愁来。
“水上漂着什么?”秦筝顺手把方才丢下去的小物件捡起,它晃荡在水面引起了秦筝的注意。
温庭云只瞟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把竹杆提起来伸手摸了一把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蹙眉道,“是火油。”
“火油?!怪不得东西沉不下去,这里怎么会有火油呢?”秦筝检查了下竹筏的边缘,尾部还算干净,前身周遭已经被油凝了一道边缘。
二人已滑近出口,水道收窄,夕阳西下,温庭云趴下朝着水面反光量测了下,心下一惊,“有人从外面倾倒火油进来,顺着水势不一会儿就能漂到百花宫近岸,哥哥!怕是不好!”
话音刚落,竹筏过界,正好驶出外河,夹道岸边突然响起无数人声,秦筝听不清楚喊的什么,却闻见了一股愈来愈浓烈的烧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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