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这个人虽然脾气温和,看谁都淡淡地,不过大多数时候是不藏着情绪,脾气好是出于多年来刘堇栀言传身教的修养,唯独看温庭云的时候眼底好像藏着一池春水,满是柔情蜜意,要把人给融化在里头似的。
“我想你了。”他下意识的剖白,听得温庭云心里一阵慌乱,刚刚苏醒过来的迷糊感一扫而空,他手指一蜷,睫毛抖了抖,想做点什么又伸展不开,只好绽开个极尽灿烂的笑。
“教主嘴里抹蜜了?我还是个病人呢,你再夸把我火勾出来,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这不是瞎折腾呢么。”温庭云扫了一眼地上的床铺,稍稍用力拉了下秦筝,“过来,躺我边儿上。”
秦筝把外袍盖在被子上,靠到他旁边,原本伸起一只胳膊想搂着他,可温庭云不由分说地忍着剧痛抬起胳膊,眼神示意他靠到自己怀里,这种时候还要宣示主权,秦筝无奈,只好依着他自己钻到被子里,靠在他胸膛前。
心跳缓慢而有力,一声声撞着秦筝的耳膜,一直撞到心里去。
“我躺了多久?”
“五天了。”
温庭云有些难以置信:“你就在这打地铺打了五天?”
“嗯。”
“他们是没给你准备教主的寝居还是无忧谷连个像样的卧房都收拾不出来了?我昏睡着,各个就以为可以对我的人敷衍了事了吗?!”温庭云突然炸毛,气呼呼地道:“看来是皮子痒了,我要去收拾他们!”
“哎哟我的温大谷主,我说你刚还要和大家喝一杯,现在就磨着牙要收拾这个收拾那个,且躺着吧,跟他们无关!”秦筝知道他假装发脾气是要人哄,也没揭穿他越来越拙劣幼稚的撒娇把戏,顺着心哄道:“苏耽来劝了几次了,说你要是知道他让我睡地上,醒过来会把他皮扒了,我没理他,我偏要睡这。”
温庭云把手滑到秦筝腰上掐了一下,“是你皮子痒欠收拾?”
秦筝笑眯眯地:“是我皮子痒欠收拾!”
“呵,反了你了。”
温庭云侧身一压,龇牙咧嘴地把秦筝给压在了身下,挑着眉看他,“有床不睡,你就这么不喜欢在床上?地上又凉又硬,为夫还怕你膝盖受不住呢。”
秦筝没动,躺得平平的,不过温庭云发现他这次言语调戏以后秦筝居然没脸红,只是温柔又认真地看着他,“怕你夜里醒了看不见我,守着你,我心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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