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知道奴隶们从哪儿知道外面有个地精像普通人一样走动。
他们虽然表现的还是很乖巧木讷,但下面的管事告诉他,奴隶们偶尔会向管他们的仆人问外面的事,好像有朝一日他们也能出去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奴隶主们并不担心,想逃跑的奴隶多了去了,但最终没几个会跑,跑出去了还是奴隶,不是人族,就是奴隶,从出生起就决定了。
每一个奴隶身上都有烙印,每个奴隶主烙印都不一样,逃走的奴隶就算运气好,有人愿意收留他们干活,给他们一口饭吃,但不管是他们自己还是收留他们的人,头顶都会悬着一柄剑。
谁也不知道那柄剑什么时候会落下。
商人们买卖奴隶很随性,有时候跑了也不怎么在意,他们卖的奴隶很多都没有烙印,因为他们不靠这个维生,就是附带的商品。
奴隶主是要靠这个维生的,所以每一个奴隶身上最显眼的地方就要烙印,一般都是烙在额头上,或者脸上,要是有贵族老爷提前定下的,他们就烙在不显眼的地方,比如胸腹或者背上。
“领主大人?”达伦看着来人的方向。
艾富里眯了眯眼睛:“好像不是,领主大人没这么高。”
等人走近了,艾富里和达伦才看清。
关于池晏的私生活,其实一直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八卦,平民们不在意,但上层人士都很在意,有时候一千句道理,都比不上领主心爱的情人在他耳旁说的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奴隶主和商人们都想跟领主的情人搭上话,不求一时的好处,只求先送点礼到对方手上,以后有需要了,对方的胃口被他们养大了,那时候才方便。
他们都知道池晏身边有一个男情人,但是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这个人多数时间都是领主大人身边的影子,似乎永远在那,但从没有做过什么引人注目的事。
可是当他们亲眼看见克莱斯特的时候,心里的种种轻视都收了回去——原因也很简单,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数都是颜狗。
如果长得好看的人再穿得好点,那就更不得了了。
克莱斯特也没跟人打招呼,径直坐上了属于池晏的位子。
下面有人抽了一口气。
这……这个人,胆子也太大了。
克莱斯特看了眼艾富里和达伦,知道这两个才是能主事的人,就神情冷淡地说:“说吧,有什么事。”
艾富里和达伦互看一眼,难得找到了点默契,艾富里咽了口唾沫:“大人,我们要找的事领主大人……”
跟对方说了也没用啊。
他们又没送好处给对方,得不到领主的准话,说了也白说。
克莱斯特靠在座椅上,手肘放在扶手上,他下巴微抬,天生就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场,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也足够叫艾富里和达伦这些奴隶主俯首了。
达伦接过了艾富里的话:“大人……我们是想来问问,奴隶买卖的事。”
他低着头不看克莱斯特,看起来十分恭敬,慢慢的诉起苦来:“现在城里的商人都挣钱,什么能卖得出去,但是我们的生意不好做,自从那个叫大河在街上走以后,老爷们都不买奴隶了。”
那些老爷都不傻,一个个都是人精,他们发现领主大人是没有奴隶的,就连地精都是自由民,所以他们为了讨好领主,就想出了最老,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