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看他俩‘打情骂俏’了一会儿,始终没他什么事,便说:“爹,没事我就先走了。上回你让我抄的三十张大字,我还没有抄完。儿臣不想就此懈怠。”
这话听得元帝心里高兴。他一高兴,就想挥手让崽子滚,侧目一看不对,前来告状的人还在呢,立马换了张脸:“你今日可有做错什么事情?”
李德煊候在一边不吭声,心想,谁会这样问,那必然是回答没有的。
谁知道元霄:“你指哪桩。”
李德煊:“……”
好吧。
元帝哼了一声:“看来还不止一桩。那你自己说说有哪几桩。”
太子便掰着手指数给他听。
“儿臣因为要先去见过祖母,没及时向皇后娘娘请安。”
“这算什么。”元帝一哂,“你堂堂太子,难道还要学后宫作派。谁教的你,乱七八糟。”
元霄便又说:“那便没有了。”
没有了?
元帝指着德妃:“早上德妃与你行礼,你为何不理。”
太子茫然道:“这,儿臣并不知道?”他满面疑惑完全不似作假,“这位娘娘,是什么时候的事。若果真如此,孤在此先和娘娘道一声不是。”
德妃瞪圆了眼睛。分明就在不久之前,她经过花园时,见着太子经过,想着既然打了个照面,便不好当没看见,就上前与他打了声招呼。想不到这小兔崽子不应不算,眼下竟然还明目张胆地撒谎。
她道:“殿下莫非忘记了?您那时身边还带着几位宫女呢。”
元霄眉头轻蹙,忽然啊一声:“想起来了。原来那是娘娘。”话未说完,他话头陡然一转,“只是当时听见有耳闻说孤无爹无娘,是个野种。心中诧异之下,一时没在意娘娘与孤说话,怠慢了,还请娘娘莫要见怪。”
他这话一出,别说德妃心头巨震,砰地一声,就是元帝摔了砚台。
李德煊心头顿时一抖。
哗地跪了一片。
元帝摔完砚台,倒也并不曾光火,只平静道:“霄儿从何处听来的风言风语。”
德妃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她拿眼睛去瞟太子,元霄正朝她望过来。
这下德妃连汗都出来了。
这事原本是这样的,她与几位心腹宫女在园中散步,不知怎地就说到了太子,如今太子这身份着实尴尬,她几人以为旁边无人,就胡言乱语了几句。德妃在宫中,算是得皇帝宠爱,平时自恃甚高,如今既然没人,她手下宫人嘴皮几句,她只轻笑而过。谁知道好巧不巧,拐了个角就是元霄。对方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听到多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