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禧宫中一团乱,这晚注定是睡不好。早已脱身出来的元霄却勾唇一笑,大大方方从另一道宫墙飘然落地,不顾墙对面兵荒马乱的,悠悠哉哉往太医院滚了。
攀在树上的十一:“……”
这位太子捣乱起来简直是丧心病狂。这宫中怕是要乱一阵,他暂时还是别去温府了。
太医院比较偏,福禧宫的动乱暂未传过来。薛云揣着条命回到自己屋内,才刚给自己擦了汗,还没能喝上两杯茶缓缓,就听门吱呀一声推开。一回头,茶水差点喷了一地。
“太,太子殿下。”
元霄看着薛云:“怎么?”
什么怎么。方才不是说清楚了么,他都答应太子要求了,怎么这小太子阴魂不散又来了。薛云再不如初次见太子时觉得对方纯善可欺。这哪是兔子,分明是狼!
“殿下来此何事啊?”
元霄奇怪道:“叔公叫孤在这里静养。孤不来这里去哪里?”说着他已经在屋里转起来,薛太医是个做事井井有条的人,这里的医书被他放得整整齐齐,唯有二本抽出在外。元霄信手拈过,一页页翻起来,却是波澜不惊说,“薛大人这里有没有什么法子——”
——什么法子。
太子冲他一笑:“教人习得夫妻该如何相处的——”
话未说完,却听人前来道:“薛太医。陛下请您过去。”
“……”
“……”
元霄与薛云对视了一眼。
“有吗?”
“有。”
元霄将书放回去:“那孤就等薛太医回来后再说吧。”
“薛大人。”在薛云即将离开前,元霄喊住他。
“先前和薛太医说的话,太医没忘吧?”
薛云回过头,却是在灯火跳动中,眉清目秀的太子殿下冲他和善一笑。
“孤究竟为何而病,病得如何,全在太医一张嘴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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