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秦三睁眼说瞎话,“老太医吃撑了。”
既然人已经送到,秦三就不打扰温仪,他还有事要做,有人要拦。后头还有个尾巴快到了。他朝温仪点了点头,双手一负飘然而去。行至半空一低头,还见着白芝璋。秦三嘴角勾了勾,喊道:“白兄?”
听得破空声寻来的白芝璋抬起头。
秦三踩在一块瓦片上,冲他道:“有人闲着要比轻功,来么?”
若论轻功,他白家师从千山老人,可上高崖仞壁,还就没怕过谁。白芝璋眯起眼,足尖一点就上了屋顶。秦三赞了一声他的好身手,拍上他的肩:“有人要打你家小太子的主意,你是战还是不战?”
打太子的主意——
白大道:“我怕他没几日便倾家荡产。”
太子实在不好打,容易打痛手。
秦三:“……”这话说的也是没谁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道:“那人眼看就来了。”
话音刚落,今拔汗便怒道:“将我家太子交出来!”
……
白芝璋一只手负于身后,立在屋檐,便似白鹤独立。他缓缓道:“竟不知,太子何时成了你家的。秦兄,你说的不错。”他道,“是许久未打过架了。”
骨头都要松了。
屋顶上因为‘太子是谁家的而打起来’的事,屋里人不知道。
古尔真不停地看外头,他记得今拔汗追来的速度很快,怎么就现在都不见人影,莫非是被缠住了?温府的人应当知道什么人该留情,什么人不该留情吧。大约是因为他扭头的次数太明显,温仪看了好一会,开口道:“就算思念之心再迫切,是否也先做好眼前的事?”
已经又活蹦乱跳的太子虽然白着张脸,却还记得捅刀:“温仪,人家两情相悦,你何必要为难他们呢。殿下脸皮那么薄,说害羞了,回头又不承认,可苦了金将军。”
薛云:“……”他认认真真地给太子把脉,闭目塞听。
古尔真不想和这两个人说话,他觉得元霄落到今日的地步一定是自找的,那么欠打,肯定是得罪了谁看不过去非要扎他一针。
薛云放下替太子把脉的手,苦着脸叹了口气。他看了眼太子的眼色。
这眼神交流温仪看懂了,他道:“薛太医,你直说吧。”顿了顿又说,“你就算不直说,这表情我也差不多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何况人又是他抱回来的。元霄早该知道瞒不住。
薛云还没斟酌着说出来,古尔真抱着手臂凉凉道:“他不方便说,我替他说。”
“太子殿下若长此以往,三十年寿命变十年,十年寿命变三天。”古尔真挑挑眉,“如今便在这当中,是要十年,还是三天,就给太子殿下自己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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