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一边教他未过门的‘国公夫人’拨弦,一边问他:“你怎么总是这么快?”
元霄耿直脖子,面色通红:“因为,因为我耿直啊。”
“你如此耿直,新婚之夜可如何是好?”
“啊?眼下不算么?”
“未点红烛,未着喜服,未拜天地,如何算呢?”
琴弹够了,温仪就慢条斯理教太子绘牡丹。国色天香难绘,一笔一勾需十分细致。它得从外向内,慢慢勾勒,及至花蕊,轻点蕊慢着色,方算成了一轮。
他亲了亲只画了一轮就汗如雨下身抖如筛糠的太子:“殿下好好学着,明日我要考的。”
第98章 喜酒一盅
挥汗如雨下的太子殿下肉在砧板上有些不甘心,他努力为自己争取权益。
“温仪,嗯,我觉得——我很勤奋,学东西也很快。”
温仪笑着亲亲他:“你是挺快的。”
“……”元霄努力昂起脑袋,“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些尝试的——”
话音未落就被翻了个个儿。
“……”
他的‘夫人’慢条斯理教他什么叫言多必失。“你说的不错,我们是该多试一些。”
半宿红烛如泪,床幔摇影天明。
温仪问:“如何?”
早就和老祖宗下棋去的太子睡得四仰八叉:“……”
——嗯,看来还不错。
温府要办喜事了,苏炳容知道的时候还有些懵。
自从太子进了宫,就像是嫁出去的女儿,虽不是泼出去的水,反而时常要往娘家回护一些东西,可到底是见不着面的。先开始那段时间,苏炳容很是失落,看着守着的太子一下成了别人窝里的饽饽,就很有种自家的猪出去乱拱白菜的错觉。
再后来渐渐也就习惯了,这世上能有谁是离不开谁的。是白大反过来劝他:“能得温国公照拂,不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吗?太子长大了,不是那个你半夜垂泪会安慰你的娃娃了。”
苏炳容经他一劝,一开始还有些伤感和欣慰,后半句就——
“你说错了吧?”
白大面无表情道:“没有啊,你从前夜半思乡,是太子殿下坐在床头安慰你。”
虽然太子也不过六七岁,苏炳容那会儿可得有个十五六了……
苏炳容:“……你是不是想打架。”
“不想。”白大背着手,“你打不过我。”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