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啊。”
温仪面无表情道:“你干的。”
元帝装傻:“什么?”
温仪咬着牙:“别给我装蒜!”
皇帝冷笑一声:“温仪,想明白了你在和谁说话。朕是太纵着你,叫你这样对朕?”
“……”温仪走上前,低声道,“陛下,你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做,可以和臣说。臣答应过你,要替你分忧解难。太子殿下年纪还小,他知道个什么?”
“朕倒是和你说过了,结果呢?”元帝微笑着看他,“不上朝,不听朕的话,我行我素,自我行事。你是这样回报朕的。”
温仪低吼道:“南姜的事臣一直在着手!”
他暗线布了很多条,但渗入他国内部总是需要时间的,就算是易玄阁,成立之初至如今人手遍布大洲,也花了十几年功夫。高楼大厦怎可能一夕建成。何况他此举需借助抒摇之力,新帝登位自己内乱还没平息,哪里说掏南姜就掏南姜。
元帝平静道:“你是在着手,你只是着手的比较悠闲。”
“……”温国公抿着嘴,眼中的冰雪足以坚硬成一柄冰刃。
元帝起身走下来,慢条斯理道:“新帝继位,确实有一摊事要处理,绝非几日就能完成。”若是时间快的,两三个月,慢的,从后宫到前朝,能理个一两年。温仪说的是实话。可是,古尔真眼下除了要把持朝政,还有根心刺,那就是叛党未除。他的二弟逃去了姜国。而温仪的人,也派去了姜国,却一直不远不近地吊着。
“你既不让那二皇子好过,也叫抒摇的皇帝吊着心,更拖着不给朕一个交待。”元帝道,“究竟是因为此事做起来确实耗实长久,还是,温大人根本就想把这功劳让给另一个人?”
温仪冷硬道:“臣不会做对大乾不利的事。”
“这点朕相信。”元帝笑了一下,“也有事要告诉温卿。”
“太子留在凉州,确实是朕的主意。但,也是他自愿的。”
他让元霄带给贺明楼的秘旨中,只写了一句话。留下太子。
“他和朕请命,说要带兵往南姜。此事,他不曾和你提起吧?”
温仪愣了愣。确实不曾。
元帝看他模样,就知道元霄没有说。总算是顾全大局,皇帝心中舒适了一点,这才放软了声调。“你看着太子年纪小,实则说来头头是道。”他将当日元霄与他所方朝中无将之事一一说来,听得温仪陷入沉思,方又说,“假以时日,或许太子是个好将领,可惜现下不是。他没有经验,又不懂带兵。凭一腔莽劲,只会折进去。”
“南姜之事,朕知道你做来极慢。既然如此,倒不如利用这段时间,叫贺明楼好好训一下他。好叫太子晓得,真正的将士该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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