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真顿时挺起胸膛:“区区几个喽啰,今拔汗一人便能对付。”死也不提他是如何心急火撩分了些人过来,就怕温仪在此遭遇不测。好不容易救活的人,抒摇的新皇帝对温国公不知怎么地就多了份责任感。
——大概医者父母心吧。
温仪伸出手,手中一枚腰扣,一面是金砂朱红染就的雄鹰,一面是一个名字。古尔真接过去看了看:“越南望?”这不是那个前不久才说他二皇弟勾结姜国将领然后把他们啷当入狱的人吗?古尔真道,“你遇到的人是他?”
“我没见过他,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温仪意味深长道,“但是最起码我有一桩事可以确定,姜国欲谋不轨,刺杀大乾重臣和抒摇新帝。”
加之南姜曾经派过兵侵犯抒摇边境——
“陛下,你的二弟就在他们牢中,大可以问他们要人。若他们不给——”
打上一架,倒是两边都愿意的。
但是古尔真沉吟了一下,如今他已不是太子,而是一国之君了。“战事之下无完卵。最苦仍是百姓。他们暗中生事,我要全数还回去。”至于那些流寇,来一窝打一窝。看是他们的兵力壮大的快,还是他抒摇奇兵打的快。
说到这里,古尔真尚有心情开玩笑:“你的小太子呢?没和你一道跟来。”
温仪顿了顿:“他有事,不方便来。”
古尔真哟了一声:“恨不得长在一起的人,如今也会分头行事了?怎么,腻味了?”说着他将温仪打量了一番,“看着婚后生活也并不如意,半年不见,见老许多。”
温仪心头一跳,伸手摸上脸:“真的?”
古尔真不过是开个玩笑,想不到温仪竟然当了真,不禁又惊讶又好笑:“骗你的。温国公风流倜傥,美名传至我抒摇国内,多少人想一睹风采,哪里就老了?”
但他仔细看去,只觉得温仪似乎是较从前沧桑了一些,可转念一想,若他有个对象年纪又小,又会来事,恐怕不老也得操心老了。
从前古尔真思及温国公的传闻,尚在想,若温仪如此不见老,待他日太子满面皱纹,温国公岂非仍是二三十年青人一个。如今看来,大约是传闻夸张,哪里真的有人不会老呢?顶多延年益寿,瞧着年轻罢了,就像是他抒摇的国师一样。
古尔真拈着那枚腰扣,沉吟道:“我二弟恐是被人诓骗——”
温仪一哂:“那就是你的事。好了。”他拍拍古尔真的肩膀,“我们神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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