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开潮看他一眼,不动声色:“这里也没有别人了。”
舒君不安,固然有一部分是怕被人知道,但更多的是在他心里薛开潮就不是做这些的人。有时候床帐之间无所谓,但日常起居,怎么也不能上下颠倒,反而让主君照顾他吧?
然而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至少第一次上药确实是薛开潮亲自动手的。何况薛开潮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这里只有他们二人,舒君又不能下床,除了薛开潮照顾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于是这个话题只好略过,舒君歇够了,精神也挺好,一面将莲子剥了皮剔了莲心都放进一个干净的小茶盅里,一面说回了自己的任务:“我刚回来的时候忘了禀报主君,韩知那半套琥珀刺我已经带回来了,不过主君应该也是看见了。想来孟家搜罗这一套也下了不少功夫,如今法殿收回倒是简单。”
一半是从鬼宗那里拿回来的,另一半是舒君拿回来的,可不是毫不费力。
薛开潮闻言,也有冷冷嘲讽之色,他一向这样,只有身边人才察觉得到情绪起伏,不过说话就直白多了:“他们家一向喜欢四处钻营,寻找旧物。”
这也是真的,舒君就记得幽雨说过孟家曾经搜罗到圣骨,被她杀入其中抢了回来,就是那一回她和孟家结了大仇。于是就问:“圣骨……究竟是什么东西?”
薛开潮看他一眼,顺手把一颗新剥出来完完整整的莲子塞进舒君嘴里,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幽雨告诉你的?”
这东西听来生僻,舒君看书的时候也没有看过,只是猜测大概十分珍稀,却不料薛开潮说出的答案还是让他大吃一惊:“圣骨……就是从前令主的遗骸,过了上百年后,俱为黄金色。”
舒君骇然变色,甚至都忘了薛开潮给自己喂食这件事:“他们居然盗……盗墓?!”
可是令主的墓,是那么容易挖的吗?
别的不提,令主可都是李家和薛家的祖先,孟家做出这种事,居然还没有死绝?何况既然是幽雨出手,那令主一定是青令了,怪不得孟家心怀不轨也只是针对薛开潮!
他激动,薛开潮倒是平静,又塞给他一颗莲子,垂眼道:“这些事,自然有朝一日都会偿还。”
舒君自然乖觉点头。
薛开潮随手将舒君放在床沿上的莲蓬壳扫到地上,在舒君又吃一惊的眼神里自然而然上来,甚至还示意他往里面让让:“别说这些了,你身上有伤,早些休息吧。”
才刚睡醒,舒君哪有睡意?何况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薛开潮要和他一起睡么?舒君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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