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日子是有长足的进步,至少从前就只是会说不,许多话轻易不能出口的。可薛开潮并无因这点进步就嘉奖他的意思,反而紧接着把他面朝下按在柔软厚实的被褥间。
石室内没有风,薄雾般透出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的床帐却颤动不止。
结束后舒君仰面朝天喘了好半天,薛开潮也仍旧搂着他不放,还用手指疏离他湿透的鬓发。舒君先前肚子平平坦坦,丝毫没有怀孕的意思,现在倒是鼓了起来。他又虚软又不适,试图爬起来又被拉了回去。
“……”
舒君和那双龙瞳对视片刻,终于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放自己离开的意思,即使完事之后也没有恢复平常的模样。
难道这就是那宫廷秘药的作用?
他忍不住问:“主君……你现在几岁啊?”
薛开潮微微挑眉,又拉了他一把,终于把他拉回来,心甘情愿的躺着,在他湿淋淋全部沾染上自己气味的颈间埋好自己,不仅重新缠上了尾巴以避免舒君再次起身,还用尾巴尖在舒君光裸的小腿上拍来拍去,确实是很年少天真的样子。
那问题他也没有回答,只是从另一个角度给舒君解惑:“它不会让我变成孩子的,只是瓦解了一些防范,搅乱神智。不过……也就这样了。”
这听起来可一点也不妙啊,舒君默默在心里顶嘴。但他也只好安稳顺从的留下,感觉到褥子和自己都是湿淋淋的,令人羞耻,心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薛开潮会把他放开。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舒君就难免觉得自己之前不来看他不好,明明是薛开潮叮嘱过的,他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目的的废话?而他却没有放在心上。薛开潮这种人有所需求是一定会直言不讳,可是要说出自己的脆弱和依赖那就万万不能,提一句已经叫意外的坦率,只是舒君没有觉察。
他甚至从没有想过薛开潮或许是需要自己的,如今难免就有些愧疚。
这点愧疚让他也不再试图离开,反而抱住了埋在自己身上的薛开潮,任凭他把自己困在这里了。但外面终究还有许多需要他去做的事,总不能从此之后就待在这里陪伴薛开潮,于是还得和他好声好气的商量:“那我明天还是要出去的,行不行?我答应幽雨姐姐明天要和她一起出去,看看情况,试试我能做点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他还在担忧万一薛开潮不肯放人怎么办,却没料到薛开潮只是说:“你能做的多了,不必总是担忧自己帮不上忙。”
舒君惊了一下,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默然不语一阵,忽然好像自己也变得天真无忧了片刻,他抱住薛开潮,长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今朝有酒今朝醉:“好,那我在这里,还能为主君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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