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说得这么明显,舒君也不必震惊不可置信了,不如省了这一套功夫,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薛鸢为了他伟大的目标,自然做了不少功夫,别说是看着弟妹去死,就算做了其他的他也不吃惊。当年从他的家乡拿走的是圣骨,因为掘地三尺寻找已经平了的某位令主的坟头的时候被村人发觉所以杀了全村人以绝后患,这两件事做得出来,就可见已经丧心病狂。
他不在乎薛开潮,不在乎薛鹭,就太正常了。
舒君给他这几个耳光是一时愤恨难忍,从骨头里都透出恶心,但还是想听听,这些年对薛开潮温和包容的表面之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究竟都藏了多少事。
薛开潮要是知道薛鸢是这样的人,或许不会很伤心,可他要是知道了母亲居然因这些私心和利用而不能活命,一定会伤心。
舒君不由庆幸听见这些话的人是自己。
薛鸢看着他,眼里闪过快意的冷光:“是我又如何?她已经生出一个能够继承令主之位的儿子,在薛家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兄长昏了头愿意用令牌去救她,但她配吗?令牌怎么能给她?当初容了兄长娶她进门,对她已经是意外的荣宠,难道令主之位也要给她坐?”
这在薛家是绝不可能的事。
舒君已经很了解这些人的执念了,知道或许薛鹭当年娶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还不算太难,只要他足够强势坚决就办得到,可是令牌如此重要,转移到一个女人身上是绝不可能的。
薛鹭当时也有伤,或许强行剥离令牌之后就活不成了,而薛鸢的言下之意也很清楚,要用令牌救人,只有把令牌给了那人一个办法。
薛鹭自然是愿意的,可薛家其他人恐怕没有一个愿意的。
他成婚的时候是全家最有权力的人,妻子命悬一线的时候自己恐怕也没有多少力气,薛家终究是把他拦住了,让他看着自己的妻子去死。
舒君想了想,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担心独孤夫人是一个拿了令牌就与丈夫离心,甚至因到手的权势而抛夫弃子背信弃义的女人。她不会不把令牌传给儿子的,只是薛家一向把她当做外人,看她不起,觉得能容她进门,让她占了这个位子已经够了,更多的绝不可能给她。
何况那时候已经有了薛开潮,薛鹭对薛家其实也是可以舍弃的人了。
他们都不把自己的兄弟侄子当人看,又怎么会觉得独孤夫人很重要?一个女人罢了,已经完成了生育子嗣的任务,简直恨不得她死得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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