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雨摇头:“我只是不明白,大概这也算争教两处销魂。但这又是何必呢?对谁都不容易。”
她知道的晚一些,但大概也明白。毕竟不是舒君,看得更清楚,幽雨并不觉得薛开潮对舒君做这些事生气到了会把他赶走的地步。她只叹了一句,就接着问:“薛家的人,死伤如何?”
幽渊坐得极不端正,懒洋洋的和幽雨一同盯着薛开潮的后背以免出了意外——现在他身边是真的离不得人了,她为图舒服干脆靠在了幽雨身上:“看着吧,这事是没完的。薛家人早就瞒着主君留下一支主力,今夜房子是烧了,可是人么,死伤是有数的。”
她显然并不把薛家人放在心上,死了就是死了,没什么值得动容的。就是活了下来,也不在意。
幽雨早料到了这种可能,也不吃惊,点点头,继续低声道:“我猜也是。都已经离心离德,怎么还会坦诚以对。圣骨……你找到了没有?”
多年前孟家就挖出圣骨,现在薛家也有圣骨,幽雨提起来就恶心。说到底圣骨不过就是死人罢了,虽然有用,可是那东西怎么来的,谁心里不知道?孟家刨坟也就算了,毕竟是抱有恶意的外人。自己人也去刨祖坟,疯了不成?
薛开潮自己自然是绝不可能想用圣骨做什么的。但这东西流落在外不是好事,幽雨曾经就很清楚,现在更是看的要紧。
幽渊摇头:“没有。我都找遍了,没有。”
幽雨讶异片刻,脸色变了:“会不会是他们已经用了?!”
那还了得?
幽渊自然也考虑过这个事,但她也只是冷笑:“用了也用不到我们这里来,让他们狗咬狗吧。”
得用上圣骨才能对付的人,也就现存的两位令主了。不用在薛开潮这里,那大概就是用在那一位身上了。幽雨只觉得头疼:“还没有死心呢……我看我们还是快些离开的好,长安城恐怕都要被他们折腾塌了。”
幽渊哼了一声:“快了。”
她并不惮于暗示幽雨自己知道更多,幽雨的表情也就凝滞了一瞬,转过头来问她:“好吧,主君究竟为什么一定赶走舒君?这事其实向来只有一个处置的办法。”
薛开潮这里死一个人,都不会有人问什么的。就是事先知情了即使阻止也不难,看着他把事做完,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然后把他赶走,这不是薛开潮的作风。
幽渊摇头:“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她一向对这些男欢女爱……男爱的事烦得很,就算是薛开潮的事也着实没有什么兴趣知道。何况就算知道,薛开潮不说,难道她还替薛开潮四处宣扬去?
幽雨也知道这个道理,只问了一句,就又叹一声:“他在的时候主君分明是很开心的,现在走了,不管为什么,两个人都难受,也不是一桩好事。”
幽渊冷笑一声,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薛开潮那里忽然有了动静,她立刻站起来走过去,嘴上还在说:“他要是敢留下舒君,我看才是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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