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威胁他的?”
“杀他全家。”
短短四字,言简意赅。
凶猛残暴,威慑十足,很薛轻衍。
白衡玉还当薛轻衍学会说冷笑话了,殊不知这附近漫山遍野真就绑了一地的七大姑八大姨,三表妹四堂叔。
这只山鸡不死,他娘就得死,他妹妹就得死,他表弟就得死毕竟他那可怜的爹还没完成自己的职责就掉在地上了。
这里的山鸡算是极渊盛产的特殊品种,寿命很短,就是用来吃的。滋补入味,实为养身保健的必须之品。
好吧,其实最重要的是——
昨晚那只野山鸡彻底激怒了他,薛轻衍恨屋及屋,叫他看见山鸡就想斩草除根。
吃饱喝足之后,白衡玉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小饱嗝。
薛轻衍一个冷眼,那些等待投入火堆的山鸡们纷纷如获大赦,飞奔逃走,连根鸡毛也不敢留下。
吃饱了就总想做点别的事情,白衡玉站起身,或许是那山鸡真的滋补,眼睛也跟着明亮了一些,虽然还是不能清晰视物,但总归好上许多。至少近距离的东西能看清楚了。
他借口要去散步,其实是想去看看自己的胸口。那司煊简直就是个令人发指的变态,居然在他的乳头上打了一枚银环。
摩擦衣料的时候,弄的他又麻又痒极不舒服。
薛轻衍灭了火堆:“我陪你去。”
白衡玉连忙摆手:“不用,我很快就回来。”
薛轻衍现在已经摸到了一点他的脾气,这人吃软不吃硬,你得处处顺着他,他才会听话。看他一副泰然自若,胸有成足的样子。
“好。这附近可能还会有些什么奇花异草,你小心一些。”
白衡玉还有些不习惯这人怎么就突然转变了态度,不再与他针锋相对,难不成被烧坏的脑子还没好?
他满腔疑惑,走出一段路,听脚步声薛轻衍的确没有跟上来,这才俯身钻进了旁边的一片密林之中。
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微微探了点神识出来发现四下没有什么妖怪猛兽。于是布下一个结界,这才将外衣解下,打算仔细瞧瞧他受灾的胸口。
看清上面印记之时。
白衡玉羞愤欲死,恨得牙痒痒。
他从小到大,除了薛轻衍的那次退亲,他还从未被人这样折辱。
白衡玉憋了一肚子的火,心里暗暗咬牙。有朝一日,他一定要铲平极渊,将司煊大卸八块、碎尸万段,方可解他心头之恨。
这枚银环就是他受辱的印记,白衡玉当然留它不得。
可他试了半天,什么法术都用上了,都没法将其取下。
最要命的是,他一碰那东西,里头竟然还会发出一些不堪入耳的古怪声音——
那是一连串喉咙滚动时发出的嘶哑又暧昧的喘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