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屏风上描绘着江山万里,旭日东升,西疆只在那上面占了寥寥一个角落。
逼仄狭小,几乎不值一提。
江无渡捏着她的下颌,“想起来了?有没有触景生情,想起你当年向你父皇进言,要把我丢到西疆去的时候的样子?”
江忱对这屏风的确很熟悉。
江无渡曾握着她的手打好底稿,亲自为她调好颜色,教她勾画描绘这一幅万里江山图。
——说是把着她的手,其实是他借她的手,随手涂鸦几笔而已。
那时的江无渡虽然孱弱,却也很颀长高挑。
展开衣袖站在江忱身后,整个握住她的手时,也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仿佛是一个从她背后拥住她的动作一般。
江忱侧过脸去,唇瓣蹭过他的下巴。
十四岁的小姑娘,分明极羞涩,却又大胆得了不起。
她微微抬起下颌,吻住江无渡。
笨拙又真挚,青涩又热忱。
江无渡微微偏着头,沉默地加深了这个吻,左手扶住摇摇晃晃站不稳的小姑娘,叫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右手却还握着她的手,徐徐在画卷上描摹出大漠苍茫、春色无边。
他们从那时候就错了。
各自心里都晓得这是错了的,却都假装不知,在心里默认着这种行为,任其恣意发展,直至不可收拾。
还来不及悬崖勒马,就万劫不复,以另一种方式堕入深渊。
这幅画耗费了几个月才画好,然后由她做成屏风,献给先帝做生辰礼。
后来她也是在这幅屏风前向先帝进言,送江无渡前往西疆。
江无渡也是转过这扇屏风,怅然地唤了她一声:“小侄女。”
江无渡掐着她的下颌。
“你听见我要拍谢琅去西疆,尚且还会紧张,那当年你要送我去西疆的时候,心里,有没有过一点担忧?”
缘起缘灭,原来都在这一扇屏风上。
江忱胡乱抓起案上盛了半杯冷茶的茶盏,狠狠向后一掷。
茶盏摔在那屏风上,茶水泼洒出来,弄污了那画。
江无渡低头咬住她的肩头,埋在她体内深处,又狠又急地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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