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师兄还没有发话。
贺九卿心里甚慰,又不免生了几分愧疚之意。
要知道原文中也并非是华笙想要杀徒证道,分明是“贺九卿”那个不肖徒弟先百般算计于他,日天怼地便罢了,还对自己的师尊百般勾/引,最后始乱终弃,这才终食了恶果。
他这怎么想,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好像原文中的“贺九卿”的的确确就不是个好人。在华南派的十二年里,暗地里不知残害了多少弟子和名门正派之士,更别提梦桓、梦漓、师风语等人了。
当然,这都不算什么。
贺九卿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心软”这两个字。如果有,那必然是在床上软,而且还是被人强行操/软。
禽兽啊,禽兽!人渣啊,人渣!
成日张口一句“师二哥”,闭口一句“师二哥哥”。坐着唤“二哥”,躺着唤“二哥哥”,上/床的时候哑着声儿唤“好二哥”。
结果人家的的确确把他当亲弟弟待。可贺九卿倒好,居然上了人家!
杀了人家的未婚妻,毁了人家的名声,到了最后还间接害死了人!
祸害完一个,居然还吃窝边草,跟自己的师尊缠绵入骨,简直不知廉耻!
贺九卿真是个禽兽,还花心滥情,始乱终弃。不知道这样的人有没有洗白的机会。反正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悬乎。
他面色阴晴不定,正想得出神,忽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随即就有一道冷哼声,“大师兄好大的威风啊,素日里在蘅曦君面前可真能装,在上师府的蛮横无理都哪里去了?真是丢尽了华南的颜面!”
贺九卿回身,就从台下走上来三个人,为首的穿着一身湛蓝的长袍,腰间挂了入室弟子的玉佩,身后半步立着两名弟子。也是好大的威风。
再往面容上瞧,这少年生得也十分端正,眉清目秀,看着年龄同贺九卿差不多。只不过神情甚是倨傲,昂着下巴斜睨着看人。盛气凌人,很是讨厌。
贺九卿也不生气,笑吟吟道:“嚯,这不是二师弟么?怎么,哪里来的邪风把你给刮来了?我怎么听说师伯因为上师府一事,责罚你了来着,哎呀,罚得重不重啊?”
“要你多管闲事,还不是因为你!”
一提起这事,梦桓心里就直冒火,明明罪魁祸首是贺九卿,可挨打受罚的却是自己。整整八十棍,险些没爬着从戒律堂出来。
“你自己作死,还非得拉上旁人!你不就是仗着蘅曦君宠你,有什么好嚣张得意的!”
贺九卿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二师弟此言差矣啊。我师尊蘅曦君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向来就事论事,从不偏袒,从不护短。你此刻这般说,可是在嘲讽蘅曦君假公济私,徇私偏袒?你好大的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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