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卿一愣,随意一把揽住那歌姬的腰,低声道了一句“配合一下”,随后一扯她的衣衫,欺过身去,假意同她行鱼/水之/欢。
珠帘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挑开,素白的衣袖翩然落入眼底,贺九卿听着脚步声,如同鼓点一般敲击在心底,手底下一用力,死死地将歌姬的腰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脖颈处。屋里光线昏暗,酒水的醇香和歌姬身上胭脂水粉的香气混在一处儿,熏得人脑仁都抽痛起来。
歌姬愣了一下,很快就如鱼得水一般,两只柔荑勾住了贺九卿的脖颈,衣衫半褪,隐隐可见雪白娇嫩的皮肤。微微仰头,娇艳欲滴的红唇便从他的面颊上擦过。声音宛如黄鹂般轻柔。
“多谢公子,今晚奴家便是公子的人了。”
华笙踏进船舱时,刚刚看到这一幕。他素日里沉静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撕裂,额头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连脖颈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可也只有一瞬间,他就立马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目光深深浅浅地从贺九卿身上擦了过去,这才同那歌姬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歌姬回眸望他,娇笑道:“这位公子好生奇怪,你让我走,我便走?那可不行。”
华笙神色未变,把目光又转向贺九卿:“那你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贺九卿单手支着额头,原本衣领就开的极低,因为坐姿关系,露出大片劲瘦的胸膛,隐隐可见白皙的腰肢。那歌姬特别配合地伏下身去,执起酒盏,劝酒道:“公子刚才当真是好厉害,公子喝了这杯罢!”
“好,都听小美人儿的。喝便喝!”他刚要就着歌姬的手,饮下这杯,眼前蓦然横过来一柄剑,却不是熟悉的青玄剑,可剑气还是在他脸上削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下巴一直滴在胸膛上,像是雪地里盛开了几朵梅花。
歌姬吓得往后一缩,酒盏就砸落在地,俏脸一白,慌忙跪地求饶道:“求公子饶命,求公子饶命!”
华笙只一个字:“滚。”
“别走,你给我回来!”贺九卿起身拦人,结果被华笙一掌推回了榻上,胸口登时火辣辣的疼,他垂眸一看,落了一道深红的印子。
当即喘着粗气,恼恨得笑了起来,“呦,这是哪门子风把蘅曦君吹来了?男欢女爱的事情,你也要管?你这个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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