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远了,围观的百姓还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人群中不知何时混进来一道白影儿。全身上下雪白干净,与周围的杂乱显得格格不入。
“这个是我赔给你的,快起来罢。”
华笙的声音特别轻,自袖中掏出一枚金叶子递了过去。目光却一直凝视着渐远的那道身影。
至了晚间,魂千突然说还有点事情要处理,需要赶紧回魔界,只好让贺九卿先玩。
不知道从哪个门派抓了好几个女修过来,换了身漂亮衣服就塞进画舫里,以供贺九卿调戏取乐。
他往往并不同任何人共赴巫山,但尤其爱将对方挑弄到崩溃大哭。作案的手法多种多样,全看他的心情。
就比如说现在,他想听女修唱《太平歌词》,谁如果不唱,就用剑尖将其身上所穿衣服,一剑一剑划开,如果还不唱,就用刀子划脸,都这样了还是不唱,直接割了舌头。
一群年轻貌美的女修吓得瑟瑟发抖,跪在一起互相抱着,有几个几乎是吓哭了,可又不敢哭得太大声。因为只要惹了贺九卿不高兴,她们就都得死。
“快唱,不唱的话,等我表哥来了,把你们卖到最下贱的勾栏院里,扒光衣服,让所有男人干你们。”他现如今说这种话,根本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甚至觉得本该如此,随手掐住一个女修的脖颈,往美人榻上一按,语气冰冷。
“为什么不唱?”
这个女修吓得哇哇大哭,泪眼婆娑道:“我不会啊,我不会唱,我就是一个外门弟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吧。”
贺九卿怒气反增不减,磨着后槽牙笑了笑:“不会唱,那你学啊,我教你啊!”
他自顾自地唱了两句,立马催促女修学,可这女修生得漂亮是漂亮,可唱得难听至极。唱了两句就不唱了,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了,求你。”
贺九卿有点百无聊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无端觉得意趣阑珊。挥手让所有人下去,这才半卧在榻上喝酒。半寸衣角都曳在地面,衣领松松垮垮的,似乎一拽就要掉了。
忽然,不知道哪里吹来的一阵香风,垂在房梁上的丝带飘落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脸上。耳边传来清脆的风铃响,有一瞬间让他觉得又回到了华南。
但是师尊早就不要他了。
恍恍惚惚,似乎是有什么人进来了,贺九卿倦怠得很,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以为是魂千,遂笑着撒娇:“表哥,这些女修太笨了,笨得像猪。唱得什么小曲啊,难听死了,表哥给我唱罢,好不好?”
没人应他声,贺九卿狐疑,一把扯下丝带坐了起来,待看清眼前之人是谁后,先是满脸震惊,随即勃然大怒,一脚踹了过去,怒骂:“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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