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会儿,像是在忍耐什么似的,抿着唇道:“他说的,是真的。”
“你看!长老!他自己都承认了!”听见这话最兴奋的无疑是那个少年了,他听见季疏白的承认后,恨不得一跃三尺高,脸上带着兴奋愉悦的光泽。
顾清昀只觉得可悲,他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将地上的季疏白的扶起,在他的体内输入了一段灵气。
瞧他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目光转移到这些神情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少年身上,语气平静,但对于他们而言,这完全就是晴天霹雳。
“今晚你们去执法堂自己领罚。”
少年们一听见这话,整个人就笑不出来,惊讶道:“为什么?明明是他先挑衅的。”
“对的,还是季疏白先动手,我们才动手的!”
“你别看他惨所以把错全部怪罪到我们头上,我们真的是他挑衅后才动手伤人!”
“虽然动手伤人不对,但是是他先……”
“够了!”这蕴含灵气的声音一出,他们瞬间就止住了口,纷纷愤怒的望着被顾清昀搀扶住的季疏白。
要不是他……要不是他,他们也不会遇见这样的事!
“季疏白打的过你们吗?”顾清昀冷笑了一声。
“他是打不过我们,所以他挑衅我们……”
“既然他打不过你们,那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傻事!你们以为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他盯着面前那些脸色错愕的少年,看着他们的脸色越来越愤怒,盯着季疏白的神色也越来越带着仇恨的性质。
“恶意伤害同门,我劝你们自己去刑法堂领罚,不要让我亲自动手,否则——”
他扫了眼那些目光中带着仇恨的少年,不予理会,折起一艘纸船,带着季疏白离开。
天上的小雪渐渐的快要停了,寒风刺骨,混着小雪将季疏白墨色的发中吹起,发间沾染上不少雪花的痕迹。
在顾清昀并未看见的角落,季疏白蓦然回眸,“看”了眼那群神色愤怒的少年,唇角轻轻的上扬,神色恶劣充满嘲讽。
*
“昨夜那些少年怎么处理了?”
顾清昀望着侍女,那侍女打开文书,禀告道:“还没下决定,邢法堂决定将他们逐出山门,那些少年承认曾经的确欺负过季疏白,但是说那晚之所以做出那样的事情,是因为季疏白挑衅他们。”
“结果呢?”
“刑法堂问季疏白的想法,季疏白说,本是同门,何必相互残杀,所以刑法堂最后决定将他们贬为外门弟子。”侍女说完这些,将文书放回了原位。
顾清昀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来到了琅玉小轩。
这无名峰这里灵气最为鼎盛,适合休养,将他安排住在这里,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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