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祭典如时开始。秦黎着盛装乘辇车驶出,各方势力为表敬意落后部分距离在后。云宫,飞亭,异兽,这些原本放出来能够吸足人眼球的东西,在经历过先前凤凌轩进城之景的盛况后变得黯然失色。
恰好羲和正在跟望舒讲近日内发生的事情,提到这位凤族皇子,当下便在底下的列队找起来,“咦,怎么不见了。”
望舒:“什么不见了?”
“凤凌轩那辆銮车啊,特别闪,能闪瞎你的眼。”羲和说着在列队里一顿找,却依然没能找到那辆闪瞎眼睛的銮车,“怎么回事,难不成他没来?”
“他来了。”季星眠指向一个方向,“在那里。”
二人循声看去,羲和当下便瞪大了眼,手里嗑着的瓜子都掉了,“我去,他换风格了啊。”
銮车依旧是那架銮车,风格却迥然不同,外面的装束也变得低调许多,混在车队里很不显眼。而等众人下车后,凤凌轩的打扮更是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只见他头顶多了件与衣服同色的幕篱,两侧纱帐自然垂下,几乎将脸遮了个严严实实,与他前几日恨不得将自己那张脸秀到天上去的行为大相径庭。
不止旁人惊讶,季星眠也有些奇怪,按照凤凌轩前几日的作风,原本他还以为今天凤凌轩一定还会出尽风头,却没想完全是换了个人一样。
不过也跟他没什么关系就是了,季星眠并未多看,目光重新落回祭台的方向。
秦黎缓步走上台阶,按照预定好的行程继续着。如季星眠记忆中的一样,大朝会的第一天什么也没发生,就这么安静地度过了。
次日众人都到得很早,季星眠提前进到茶楼,一眼便看到比试场外预留出的高台上多了个人影。
那人单手支颌坐在那里,似乎正在闭目养神。他周身没有佩剑,身上剑者的蓬勃锐气却半分不减。
季星眠看清对方的同时,便觉被自己压在储物空间深处的剑突然躁动起来。与此同时,高台上的人也突然睁开眼睛,垂眸看着他这个方向,眸中满是审视。
是剑,还是……
尽管来之前做了伪装,又隔了如此远的距离,季星眠还是有了一种几乎被看透的错觉。他心底浮上几个猜测,下意识把对剑的压制放松,反手把袖间想要探头出来的小黑龙按得更深。
“谢尊者好雅兴啊。”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引开了高台上那人的注意力。
是凤凌轩。
他依旧穿着前日那般从头包到脚的低调装束,说话却画风不符,一上来便戳了个窟窿。
谢姓尊者闻声低头,短短蹙眉片刻,又重新舒展开来,换了个姿势懒散靠坐着,“哦,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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