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仍旧听得不太明白,正想继续问,却突然发现梦境里的场景换成了另一副画面。
这一次温璟清醒的时间难得长了一些,封途抱着他出来看星星,却天公不作美,乌云密布。
四人没跟得太近,找了处高一点的位置远远看着,谢岚瞅了一会儿,小声嘀咕,“我怎么感觉这画面这么眼熟。”
她苦思冥想许久,偏偏被卡在临门一脚,直到惊雷划破天际,雷鸣的闷响声慢半拍地传到众人耳中,她猛地一下跳起,“我想起来了!”
“这跟我之前看到的一样,不对就是我之前看的那个。”谢岚语无伦次地说着,指着下面二人的背影道:“我看到他们在吵架,然后封途把他抱回去,再然后……”
她没继续说下去,但其他人都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在雨声遮盖下模糊不清的呜咽和,以及封途先前拿出来的那枚鲜红欲滴的蛇果。
如果真的是他们想的那样,那封无昼……
三人齐齐看向封无昼的方向,季星眠更是下意识收紧了两人交握的手,张口欲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我。”封无昼反握住他的手,打破沉寂道。
“蛇果在最一开始,的确是只给难以繁衍的高阶蟒族所用。它们一向雄多雌少,需要它来改变一些东西,才能继续繁衍下去。”
封无昼神色淡淡,语气平静地像是在说什么跟自己无关的事情,“新培养一个修炼同种功法的高阶弟子需要耗费的时间太久,温璟等不起。而温琼的话,一是他找不到,二也是他不忍心吧,所以他最后选择让我出生。”
“高阶妖族需要孕育的时间比寻常妖族要多,而我们通常在长到一定程度时便会拥有自己的意识,即便在蛋里我不例外。”封无昼说着瞥了凤凌轩一眼,“这点你也是的吧。”
凤凌轩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反驳他的话。
“至于后面的事情。”封无昼顿了顿,“不用我说,你们应该差不多都能猜到。”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知道生他的人其实并不想要他。难怪他在地宫里看到温琼的回忆时便是那般态度,难怪他上一世对国师也从不亲近。
季星眠只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手提了起来,微酸的麻带着胀,丝丝缕缕地顺着血管的脉络漫延开来。
“我不明白啊……”谢岚忍不住问,“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吗?现在这样,他们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还会……还会弄成这个结果呢?”
“喜欢和接受强迫是两回事”凤凌轩道:“我喜欢你,但不代表你能强制我去做一些我不能忍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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