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釉嗤笑了一声:“那我便提前祝杨兄取得好成绩。”
此番作别以后,杨晔彻底断绝了和张釉同结的那一丝犹豫。
他先回了福禧斋一趟。
铺子里有了许秋荷帮忙以后,倒是不如先前忙碌了。
杨成负责收账,许秋荷招呼客人,阿喜则寻了个相对安静的差事儿,给客人包装糕点。
他手艺灵巧,给客人包的糕点十分服帖好瞧,有时候若有男子来买糕点送给心上人,他还会用染了色的绳子在糕点盒子上栓蝴蝶结,闲的时候还编制好瞧简单的福结挂在糕点包装外头,原就精致的糕点如此装点便更是好瞧了。
阿喜说话不便不爱怎么与客人交流,铺子里的人往往八面玲珑,这般性子原是不讨喜的,但奈何他手艺好,长得又好看,非但惹不起客人厌烦,倒是来缠着他精装糕点的人变多了。有时候客人会提前一天通知阿喜糕点要精装,阿喜会询问清楚送什么人,再酌情做出不同的装点,往往第二日客人来取的时候都会获得意外惊喜。
如此包装虽然麻烦了些,但是要想生意好,就得花样多。客人高兴了,回头客变多了不说,精装糕点逐渐也成了福禧斋的一大特色,偶尔客人实在满意糕点的包装,还会打赏一些银子。
杨晔到铺子里时,正直生意平淡的时候,铺子里没什么人,杨成在拨弄算盘对账,许秋荷则在给柜台擦拭灰尘,只有阿喜的柜台前立着个大婶儿,生得颇为富态,杵在那儿把瘦小的阿喜挡去了一大半。
“喝茶的时候听人说福禧斋的糕点包的精致,今儿看着果然是不错。”大婶儿的话也多,即使阿喜没怎么答话也说的起劲儿:“媒人跟我儿子说了门亲事儿,各方面都谈得不错,今儿就要上门去瞧人了,我带着这糕点去,大方拿的出手,姑娘看着也喜欢。”
“你们铺子的价格虽然贵,但这糕点也值这个价格了。”
阿喜手指灵动的挽了个红色蝴蝶结,把糕点盒子小心放到了大婶儿面前,道:“好了。”
一般买糕点是不用盒子的,若是要盒子得加一些钱,许多人舍不得掏盒子的钱,除了要送人,少有人要盒子。
大婶儿欢欢喜喜的提起盒子,左瞧右瞧,怎么瞧怎么满意,同阿喜道了一声谢后,大婶儿又小声问道:“小哥儿生的这么漂亮,手又巧,可有婚配了?”
阿喜眼睛微睁,急忙道:“有、有。”
大婶儿以为他是害羞,大笑道:“这么拘谨,定然是没有,婶儿可认识不少县城里的公子哥儿,你这条件好,保管能找个不错的夫君。”
一边的许秋荷也听到了这话,她放下手里的抹布,没过去帮阿喜解围,倒是看笑话似的瞧了站在近处的杨晔一眼。
“大婶儿买糕点便买糕点,怎么无端要拐走我夫郎。”
杨晔负手上前,阿喜见自家夫君回来了,抓住书生的衣袖赶紧藏到了人背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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