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在乎外人如何看待他杨晔,说他攀附权贵也好,说他在威压面前委曲求全毫无傲骨也罢,他人不在其中,不知事情的凶险为难,也只会说个热闹。
只要自己最亲近的人向着他,心里信任着他,他和阿喜两人一条心,即使再难他也无所畏惧。
回到卧房,杨晔连带来的包袱都不曾打开,洗漱后便倒进了床铺里,赶路几日的疲惫从碰见宋一煜坏了心情时便冒了出来,今日大家房间的灯都熄灭的有些早。
次日,天还灰蒙蒙时杨晔便披上了件外衣从床上爬了起来,在桌前点了一盏灯,提笔同阿喜写平安信回去。
乡试时和大哥写平安信不过三言两语,匆匆几排字尤嫌难写,如今同阿喜写信一口气写了两页纸却嫌不足,到底是纸短情长,道不尽心中的情意。
待笔迹晾干后,他把信封好,出门去找信使把信送回去,为了阿喜能早些拿到信,他多花了几文钱,特地雇了车马快些的信使。
回去的时候,温寒已经起来了,正在花园里负手读书,他没上前打扰,瞧着温寒临窗西下,身形修长,若是此次会试拔得头筹,想必也将春风得意,官家小姐纷纷上门。
“本以为我已经起的够早,没想到杨兄还要早些。”
温寒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杨晔,放下手中的书籍说道,杨晔笑了一声:“和家里捎了封信回去。”
两人在花园里闲聊了会儿,不多时李橙起床来,三人相邀着去茶楼坐坐。
京城的茶楼众多,他们前去的是一处叫心许茶楼的地方,在楼上可一览街景,倒是处好地方,据李橙说,此地达官贵人素爱光顾,若非他们来的时辰早,好的雅间早被人占了去。
李橙做东,点了茶楼的招牌雾山毛尖茶,又要了些点心。
“心许茶楼的茶是好,只可惜糕点却一般,昔年尝着倒是也觉是一绝,可自打吃了福禧斋的糕点后,再尝这些糕点颇有些难以下咽了,不知杨兄可有意把福禧斋开到京城里来?”
杨晔道:“倒是有些属意于京城,只不过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儿,还得从长计议。”
李橙很是高兴:“倘若他日留驻京城,也有口福了。”
吃了会儿茶,李橙又道:“可觉着寂静了些,不如请两个歌姬来助兴?”
温寒闻言赶忙道:“我们皆是读书人,恐怕有辱斯文。”
李橙忍不住笑道:“温寒你这般说可是错怪我了,这歌姬是茶楼的一大特色,京城之人宴客皆喜请歌姬助兴,不过是桩风雅之事,你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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