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宴会不禁酒,亲人两行泪。
祁褚心如死灰道:“你不要如此吞吞吐吐,朕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难道还会承受不住吗?”小爷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更何况,还有什么比当着谢殒的面骂他丑更作死的事情吗?
黛秋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
祁褚:“……”
看来最不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他低估了自己的作死能力,不仅公然骂他长得丑,还敢把醒酒汤洒在他的衣服上,和他动手。
完蛋,怎么心跳有些加快了。
祁褚又问道:“太师昨晚离开的时候神情如何啊?”
黛秋认真回忆了一番,摇摇头道:“看不出喜怒……陛下,太师这等……人,怎可轻易被人看出喜怒?”
祁褚仰面倒在床上,有气无力道:“你先下去吧,朕先静静。”
黛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祁褚,欲言又止,又看了看他,便出去了,走了没两步,回过头道:“陛下,没准儿没那么严重,太师最近对陛下……好了不少。”
不光太师对陛下的态度很奇怪,就连陛下婚后也大变样了,以前陛下阴沉不喜欢说话,还有些喜怒无常,时常斥责打骂宫人……
后来娶了皇后,陛下一夜之间好似变了个人,不仅人活泼开朗了好多,有时候甚至一团孩气,虽然经常做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但会在太师斥责他们的时候保护他们,胆战心惊帮他们在太师跟前说话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疼……
……
祁褚正躺在床上哀悼他曾经作的死,黛秋就在外间道:“陛下,少师刚刚托人请罪,说是翰林院那边有事脱不开身,今天早上的早课上不了了。”
昨天的事太糟心了,眼下听到不用上课,他心里也高兴不起来,便道:“既如此,你让少师安心去翰林院吧,朕这里的课改天上也可。”
黛秋应了,不一会儿又进来了,这次他直接走到祁褚的床边,道:“陛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您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祁褚糟心地背过身去。
黛秋看他虽然不情愿,但并未斥责,便又道:“况且太师虽然……”权倾朝野四个字到底是没敢说出来,“您身后还有太后和董家,太师就算对您昨日之事心有不满,但还是要顾忌董家的……”
瞧着四下里无人,又低声补充了一句道:“况且如今您和皇后感情甚笃,若是能再接再厉生下一男半女,只怕穆康公也不会不顾女儿和外孙。”
黛秋话音刚落,祁褚便一骨碌爬起来,道:“给朕更衣洗漱,去吃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