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殒换了一种不太伤害亲情的语言,委婉道:“京城中的小姐们大都喜欢温柔小意的公子哥儿,似舅舅这般英武的类型……”谢殒摇摇头。
赵无疾摆摆手,略过这些糟心事不提,道:“算了,说正事,刺杀你的南朝那边的主谋,老子查到了。”
谢殒慢条斯理地拿起茶壶为他舅舅添了一杯茶,问道:“是谁?”
赵无疾道:“是女帝去岁新封的国师,唤做月棠的。”
“月棠?也是女的?”
赵无疾摇摇头,道:“并不是,他只是名字有些娘娘腔,传闻中长得很是英俊,身上约莫是有些本事,一来便治好了女帝的头风,还颇擅长一些奇淫巧技,如今很得她的欢心。南朝那边有传闻说他如今已是女帝的入幕之宾。”说道此处脸上便带了些忧色,道,“去岁入侵我们北朝也是他的手笔,似乎对我们北朝有恨,须得警惕。”
谢殒倒不似他这般忧心,看起来并未将此人放在心上,道:“南朝和我们大禹对峙已过百年,两国国力势均力敌,合并契机至今还未出现,如今打仗不过是白白消耗国力,就算他真深藏什么算计,南朝那位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主儿,暂且不用管他……眼下最应该提防的还是朝堂内部”忽然他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揶揄赵无疾道,“如今舅舅已经和董家有了姻亲关系,我们同董家终究免不了斗一场,若是董家真的就此败落了,舅舅难道不心疼自家小娇妻吗?”
赵无疾不以为意:“她老爹都不心疼,我心疼个什么劲儿……”又道,“她既然嫁给我,我自然护她周全,但董家……呵,我姓孙不姓董。”
听到孙这个姓氏,谢殒眼神多了几分凝重:“舅舅放心,有朝一日,我们定会重新光复孙家门楣。”
“我信你!”他拍了拍谢殒的肩膀道,“只是如今还不到时候,这些事都暂且放放吧,等了那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日。倒是你,如今都二十好几了,眼下既然暂时蛰伏,不若趁着这些时间选个心仪的姑娘成婚。”
又道:“你性子太过强势,娶妻不要娶那等骄矜矫情的,最好是性子温柔,善解人意才好。”
不知想到了什么,谢殒唇角勾了勾。
赵无疾窥了窥他的神态,了然道:“瞧着你这满脸含/春的样子,定然是有了心上人了,快说,到底是谁?哪家的小姐?”
谢殒恢复了云淡风轻,面无表情道:“没有。外甥的婚事便不劳舅舅操心了,此去东江,诸事要警惕些才好……”
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这才散了。
赵无疾出门的时候,同尘颇有微词道:“赵大人堂而皇之来找主子,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赵无疾道:“你个小同尘,跟在狐狸身边这么久了,怎么还似小狗一般憨,要知道这世上有些事越是光明正大越不引人怀疑。”
……
赵无疾走了之后,谢殒想起他说的成婚之事,不知为何又想起除夕夜宿在乾元殿的事,他不喜欢亲密接触,因此长到如今还未有过男/女/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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