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龛里面的鼠妖像“砰”地一下,脸上出现一道缝隙,碎裂成了两半。
谢含玉上前将乞丐手里的红色钱袋夺了过来。
穆棠风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还有些白,“谢公子,你又救了我。”
“多谢了……”穆棠风的目光落在乞丐身上的黄符上,“公子好生厉害,竟还会御妖之术?”
谢含玉将钱袋递给了他,“怕公子有事,一路跟着过来的。这符是我之前同一名大师求的,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
穆棠风虚弱一笑,感激道,“你我萍水相逢,公子竟然不惜冒险来救我,大恩大德,穆某铭记在心,来日公子若是需要我帮忙,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含玉太阳穴跳了跳,假笑道,“举手之劳,公子言重了。”
“此地阴气极重,公子今日莽撞了,以后还是勿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穆棠风点点头,颇有些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他们两人一起朝外走,穆棠风把红色的钱袋收进了袖中。
“其实也不只是这地方的原因,我自小体质特殊,常遇见一些妖物鬼怪……如今,早已习惯了。”
谢含玉挑了下眉,“常遇见?那穆公子能平安度过到现在,实在是不易。”
穆棠风唇角向上微微扬了下,“若说我运气好,每次都遇见这些东西,若说运气不好,好几次却又从妖怪手里被人救下来。”
“可能是因为常遇贵人,比如像谢公子这样的。”
这样拍马屁的话谢含玉从小到大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眼尾一挑,对上穆棠风真诚的眼神,里面尽是感谢之意与真心实地的崇拜,敷衍的话在嘴边又绕了回去。
他们俩一路上回到了客栈里,穆棠风去水房里重新洗了个澡。
雪白的里衫褪去,他皮肤白,又容易留印子,之前摔着了身上好几处都磨出了青痕,看上去有些骇人。
穆棠风避开了几处印子,洗完澡后换了衣服。连带着把衣服一起洗了,晾在了后边的窗台板上。
进屋的时候谢含玉褪了外袍坐在床榻边,穆棠风擦干了头发,从行李里找出来笔和纸来,磨了砚台开始作画。
随意画了几副山水楼台,旁边提上有意境的诗句,他的字清秀隽逸,看上去极其赏心悦目。
谢含玉到了他旁边来,凑过来看了一会儿,“你还会画画?”
穆棠风笔尖一顿,在桃树上点了一些桃花,“以前随意画着玩的,后来发现能卖钱,就特地练了几年。”
谢含玉,“这字画能卖多少钱一副?”
“五文钱一张,人像画十文,当场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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