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们可有听到猫叫声?”褚琰又望向侯在一边的小二和洒扫婆子。
这二人被叫来作证,面对这一帮贵人,心中紧张,一直弓着身子不敢多言,如今被点名,才磕磕绊绊地说:“没,没有……小的没有注意……”
“那就是没有了,若这猫真是死于后院,濒死前的叫声怎么也够引起人注意了,毕竟那可不是寻常猫叫,而是惨叫。”褚琰边说边踱步到窗边,“看来这后院是开放着供人观赏的……如今刚开春,树上光秃秃的一片,从楼上望下去院子里的景象一览无余,唯一的死角处,该是恭房附近吧。看这狸奴身上的伤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出来的,若我的侍卫在院子里动了手,难免会引起楼上人的注意,若在死角处动了手,又不可能不引起小厮注意。”
“倒是事先虐杀一只模样相近的猫,再透过栅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两只猫调包,才能解释这猫怎么忽然就成了这幅模样。”
朱胜有的脸色已经白了:“草民知道王爷为王妃辩护乃是为夫之仁,但您也不能动动嘴皮子就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啊!您、您没有证据!”
这话分明和之前王府侍卫的辩解一样。
褚琰笑了一下,道:“本王只是合理猜测罢了,朱公子想自证清白,只需把车驾让人搜一遍便是,正好这么多人在场,一同做个见证。”
他话刚说完,王府的侍卫便不由分说地拨开人群径直往楼下去了,朱胜有掩去眸子里的阴沉,急忙跟了下去。
褚琰重新握住柳岐的手,感觉到掌心的那只手更加用力地回握。
这猫崽子是今天晌午贵妃才托付给我,让我替她养一阵子的,现在我可怎么跟贵妃娘娘交代!
朱府的车马就停在外头不远处,侍卫们从头到尾搜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
柳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怕万一真的搜不出什么名堂来,褚琰就真以为是他做的了。
周围一起跟过来围观的人低声议论,那些话都成了一根根刺,扎得柳岐生疼。但他早就习惯了,所以表现得格外坚强,再怎么紧张惶恐,也不会从神色上露出半分,只有手心里的汗出卖了他。
褚琰侧过头,低声道:“别怕。”
朱胜有清清嗓子:“看来王爷愿意相信我是清白的了。”
褚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马车轮声,只见一人牵着马车走来,朱胜有的脸色一变,紧接着就见那马儿在人群前站定,车帘子被一把掀开,一人被推下了车。
褚锐从车上跳下来:“我刚追过来就看到这人鬼鬼祟祟地要跑,又听说酒楼里的事,就觉得有关系,赶忙把他追了回来,怎么样,没误事吧?”
褚琰看着他一副得意地邀功相,挑了下眉:“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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