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翻身起来,把湿透了的外套扒下来:“……怎么搞的?出什么事了吗?”
两个国家特情都一脸惊恐,好像看到什么史前生物:“……她、她醒了啊!”
“还、还尿了!!!”
“怎么办,是不是饿了啊?可是、可是要吃什么啊?”
“她还咬人,为什么小孩会咬人,小孩好可怕……”
樊澍无语了,“你们,就这么看着她尿我一身?帮把手啊?!”
王巍伟试着伸了伸手,刚碰到她的皮肤就又缩回去了,死命地戳吴山:“不行不行,我手太粗了,你来,小年轻上。”
吴山战战兢兢:“不行,我力气大,她太软了,我捏断骨头怎么办?”
樊澍只得翻了个白眼,自己动手把小家伙拎起来:“我说你们干什么吃的,两个国家特勤!杀人都不眨眼的,看到个小姑娘怕,不丢人吗?……都给我让开,老王打点水来把这小白屁股擦擦,小吴去给我找件衣服,衍之……衍之呢?”
吴山往外点了点:“喏。”
凌衍之靠在山墙一侧,坐在竹马扎上睡着了,皮肤白的透亮,被阳光照得一根根睫毛全是金色的,遮住了底下那片不太正常的病态的青黑。他睡得安稳,好像终于断了电,休了眠,运转过快的A系统从他身上结束了运行程序,终于把属于人的那一点儿脆弱全还了回来。
“好容易睡着了,”吴山急吼吼地表功,“我还以为他不会累的呢,吓死人了,我正在接通讯线,老血红一双眼在后面瞪我啊,跟政审似的审我……好在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安心了,啪嗒一下子就睡着了。”
“电话?”樊澍走过去,发现连了电脑的视频窗口还亮着,往里头一望, 一个仓鼠似的男人似乎躺在床上,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上一堆卷造型的发卡发夹,周围堆满了瞎狗眼的粉色抱枕玩偶什么的,看见樊澍望过来,兴奋地凑到屏幕跟前,朝他挥了挥手,又竖了手指嘘了一声。
啊,是“冀秾”,樊澍从脑海中调出他的资料夹,看他轻轻地做口型说,‘让他睡吧’。说着招了招手,紧接着摄像头一阵晃动,好像是电脑被抬了起来。这么家居的画面看得樊澍有点发酸,转头问吴山:“这条线加密了吗,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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