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显得十分果决、冷静、理智,但真正实施起来,就连ALA们自己都拖拖拉拉,不情不愿。人非草木,许多人在相互扶持的家庭生活中已经培养出了感情,这一下隔离,谁也说不清楚是不是就从此不见;还有一些EGA已经怀有身孕,谁知道那隔离的地方到底怎么样,传闻说这病毒专逮着怀孕的EGA感染发病,把这么多EGA聚集在一起,万一那病毒又变异了呢?会不会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传宗接代的“独苗”给搞没了?
而就在ALA们准备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之际,突然发现,他们的EGA们像是早已约定好那样,比他们还要镇定、冷静地收拾好衣物,打算出门。
“难道你居然愿意去隔离?我觉得那里也许更危险啊,你想想看,那地方可说不准会有什么……”感情好的ALA这样劝道;
“这事情最好还是观望一会再做决定,反正强制令还没下来,都还有变数的,要不你先回娘家躲一躲……”比较懦弱又随大流的ALA多方考量后决定先行观望;
“你要去哪?长本事了,没有我的同意你哪儿也不能去!”不关心时事的ALA问都不问,直接骂回去;
“国家征召又怎样?你是老子的EGA,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你去不去,要去哪,只有我才能决定!”有暴力倾向的ALA干脆一巴掌上来,毫不讲理。
收拾行李的EGA们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些曾经掌控他们人生的人,有些是好人,有些是坏人,有些时而是好人,时而是坏人。并非没有在梦中哭过,并非没有违背意愿地发生过关系,也并非没有享受过ga潮时的快慰。时而是家人,时而又不是,仿佛在人与非人之间相互转换,时而紧密,时而疏离。我们到底是怎样一种东西?这世界到底还能不能给予我们一个答案?
“没关系的,我们也是去响应征召。”一个EGA抱住了他幸运得来的爱人,给他看自己所使用的手机里的信息。
EGA被强制安装在手机里的定位监控汇报A,先前向他们发送了一条这样的信息,来自于EGA协理会、定级分化研究所,以及伦理委员会三方的联名信,请求国内所有EGA向他们提供援助。
打开那条信息,EGA协理会新任主席凌衍之的身影就出现在屏幕上。
‘抱歉,就职以后甚至来不及发个例行演说感谢大家,却首先要用这种形式和各位见面。’
他脸上满是一股雾气,头发一绺绺地贴在脸上,脸颊泛起潮红;衣领潮得能拧出水来,歪歪扭扭地趴在肩上,露出一截过白的锁骨,从脸上滴下的汗水都在这儿汪作一畦,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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