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的马车已经弃了,改为骑马,为了这一天,他花了不少功夫学骑马,就连小公主也配了一匹小马驹,反正队伍走得慢,不怕出问题。
队伍走走停停,有时候刚下山没走两天又要翻越另外一座山,群山环绕,简直要哭死一群北方来的大老爷们。
李煦虽然是南方人,但他那个年代交通便利,飞机高铁那都是想去哪就去哪的,哪里像现在这样,明明近在眼前的地方,他们可能走两天都还没走到。
“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南越境内了。”这话一传开,大家都忍不住欢呼雀跃了,不过雷阳还有一句话没说:“大家别高兴的太早,这山可不是之前那样的山,它不仅高,而且路陡,马驮着人是上不去的,而且这山里有几个势力比较大的部落,他们常常会袭击过往的行人。”
李煦抬头望着那看不见尾巴的山脉问:“寇将军还没把这山里的土着收服吗?”
“此山离闽州太远,寇将军还顾不上吧。”
李煦又吐槽道:“就没人想过要把这路修一修?”
雷阳连忙解释:“此山乃南越的屏障,若是路通了,南越可就……”
李煦一点不赞同这样的观点,“闭关锁国是没有前途的,要想民富兵强,就必须发展经济,要想发展经济,就必须与外面通商,要想通商,就必须修路。”
雷阳品味了一下这番话,顿悟道:“殿下真乃治国之才,南越有如此明主,不愁富不起来。”
“别恭维我,道理说起来简单,要做到可就难了,光是修路这一条,就不是一两年能完成的。”这还是在当地政府极度配合的前提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难!
雷阳常年在外经商,吃够了这条路的苦头,如果能有条平坦的官路通往南越,他肯定是第一个收益的人。
就这么在山里走了两个月,李煦一行人疲惫不堪,一个个都瘦了一大圈,他们带来的粮食也吃光了,这几天都靠在山里打猎采集为生,更糟糕的是,队伍里生病的人越来越多,有几人已经药石无灵,只能数着日子过了。
山里湿气重,久不见阳光,一旦生病就很难好,李煦已经提前准备了很多药材,还是捉襟见肘,而且有些病症稀奇古怪,严医正也不知该怎么医治。
严医正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这一路都是用药吊着一口气,即使如此,他还是不孜不倦地给病人诊治,所有人都对他敬佩不已,一路上也是轮流背着他赶路。
严琛经常偷偷躲起来哭,但哭也没用,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每天跟在严医正身边学习,恨不得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这天,天气糟糕透顶,夜里下了一整夜的雨,山里开始弥散着浓雾,他们不仅看不清路,连方向也辨别不了。
“不走了,就在这休息一天吧,等雾散了再走。”李煦吩咐道。
林钊走了过来,两人只有站在很近才能看清对方,他说:“我带些人去打猎吧,没有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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