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越,百姓们对龙王的敬畏比大燕的皇帝更深厚,很多人家甚至会供奉龙王。
李煦想到古代的一些糟粕事迹,冷着声问:“那每年是否还得给龙王送礼?”
雷阳点点头,“那是自然的,龙王爷掌管着雨水,是神,供奉不能少的。”
李煦冷哼一声,不去和这群迷信的古人讲道理,在心里把这件事记的牢牢的,等将来有机会一定要祛除这个糟粕。
林钊通知大家出发,众人再不情愿也只能往前走,李煦他们还好,至少到了闽州就到了目的地,羽林军们还等回程,想想都觉得可怕。
不止一个人生出“干脆留在闽州得了”这样的念头,再让他们走一遍这漫漫长途,想死的心都有了。
走到山脚下时,李煦突然喊停,大家以为他要休息,结果见这位王爷朝着一片田地跑了过去,然后站在那儿不动了。
雷阳跟了过去,见李煦盯着一片蔗瞧的目不转睛,解释说:“王爷认识此物?蔗汁甘甜可口,但太硬,一般人家也只会砍几根回去给孩子当零嘴。”
李煦双目亮晶晶地看着他,“只是这样?”
“啊!”雷阳疑惑地问:“不然呢?”他觉得李煦应该不认识这种植物,又解释的详细些,“蔗只有南越才有,北方不可见,但它真的太硬了,牙口不好的人咬不动。”
李煦摸了摸甘蔗的外皮,笑了起来,“是很硬,南越有很多这种植物吗?”
“挺多的吧,这一路到闽州都能见到,以往在外行商,口渴了我们也会砍几根解解渴。”
李煦又问了一个风马不相及的问题,“南越人喜甜么?糖价如何?”
“自然是喜甜的,尤其是妇人孩童,糖价嘛,贵的蜜糖二十文一两,还有北方来的饴糖,一百文一斤,一般人家也是消费不起的。”
李煦回头看着雷阳,把手从甘蔗身上恋恋不舍地挪开,插进了袖兜里,“这样啊,那以后雷兄来王府,本王请你吃糖。”可以让你吃到饱的那种。
李煦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没有用甘蔗制糖,这简直是瞌睡了送枕头,专门给他留下的财路,而且甘蔗制糖一点不难,成本又低,要是能卖到全国各地,他还怕没钱赚吗?
雷阳总觉得李煦的表情很诡异,像是见到了深爱多年的女子,浑身都透着喜悦,却怕对方看出来而压抑着,他想难道是前路太难,把顺王殿下吓出毛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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